09吃進容易吐出難[第2頁/共3頁]

屋裡屋外服侍的丫環婆子聽著那一聲聲“嘩啦”的碎瓷聲，大氣也不敢出。

“女人……”

司氏端了新奉上的茶盞，輕啜一口，潤了潤喉嚨。又道：“媽媽您也曉得，這偌大個府邸，這上高低下幾十號人，哪樣不要支出？老爺就那麼點奉祿，我的陪嫁是早就補助出來了，一時候那裡去湊那麼多的銀兩出來，給她做嫁奩！”

張媽媽便喚了香嬋、香雲出去服侍謝弘文和司氏梳洗安息。

張媽媽便再問不下去了，撩了眼身後的司氏，目睹司氏眉頭微擰，攥著冊子的手都白了。張媽媽不由便悄悄的搖了點頭。想來，大女人早就留著這一手了！先夫人的嫁奩這些年被夫人賣的賣，花的花，那裡另有甚麼！

若蘭自是曉得丁媽媽的顧慮，萬一那杜公子是個短折鬼可如何辦？她年紀悄悄的難不成守一輩子寡不成？但，她卻也有她的籌算。

丁媽媽點了點頭，重重的歎了口氣，輕聲道：“老奴服侍女人安息吧。”

“這是……”司氏猶疑的接過，耳邊響起謝弘文的聲音：“這是丁氏留給若蘭的嫁奩冊子，這些年都是你在打理，你找個時候理理出來吧！”

他一起上都感覺這事蹊蹺，眼下聽了張媽媽的話，反而到是豁然了。心道：許是若蘭早就思嫁，纔會想著清理嫁奩吧！

謝弘文才走，丁媽媽幾步進了閣房，抬眼看到單獨坐在燈下略顯孤傲的若蘭時，內心更加的不是滋味。睍蓴璩傷忖道：這如果夫人還在，大女人又何必受這很多的委曲！可愛的是，老爺倒是完完整全的被司氏阿誰賤人給利用住了，涓滴不替大女人考慮。

“啊！”丁媽媽驚怔的看了若蘭，“那……那杜公子但是庶出，並且身子還不好，萬一……”

若蘭聞言不由便昂首看了丁媽媽。

司氏與張媽媽一番話原不過是說給內裡的下人聽，不想卻讓若芳聽了去，臉上的神采便變了變，恐怕若芳為著這事又去尋了若蘭，她養的女兒她自是曉得。若芳也就是個爆筒子，脾氣直還冇甚麼心計，那裡是阿誰不聲不響逮著機遇就咬人的若蘭的敵手。

“嗯，當初她孃親過逝時，這嫁奩票據一式三份，除了我和老太太手裡，另有若蘭身邊的丁香也有一份。這是照著丁香手裡抄出來的。”

帶著若英來存候的若芳步子一頓，便站在了隔扇外，凝神聽著屋子裡司氏的吼怒聲。

司氏昂首看了若芳，“你但是有甚麼主張？”

“但是……”

謝弘文聞言先是怔了怔，稍傾倒是點頭笑了笑。

剛巧香嬋奉了茶出去，張媽媽上前接了，令香嬋退下，親身送到謝弘文手裡，笑道：“這纔剛籌算議親呢，如何就提及嫁奩了。老爺您也太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