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 名冊[第1頁/共4頁]
又不是嫡支,又見死不救。那裡另有稱得上德高望重的人?陳嘉言嗤笑一聲,道:“這就不必了,到時候我與表弟一起就夠了。”
皇後諷刺的看了他一眼,指著那本花名冊沉聲道:“你將這本名冊拿去給皇上看。就說本宮想問問他,那上頭的幾個甚麼女人,算是哪門子的王謝閨秀!”
等輪到謝庭的時候卻有些尷尬了,附著的名冊僅僅薄薄一張紙。都是些五品以下官員的女兒,乃至另有些軍戶之女,饒是如許,那張紙上也不過才戔戔三四人罷了,畫像針黹更是一份也無,對比起其他幾人的報酬來,真可謂是千差萬彆。
陳嘉言斂容掀袍跪在沈喬麵前,以頭觸地:“多去世叔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珍惜,您對陳家與我的恩德,冇齒不忘。”
崔安趕緊撿起那本花名冊,畢恭畢敬的給皇後行過禮才退出去,比及了外邊,纔敢鬆一口氣,一摸臉,竟然全都是汗。他有些納罕皇後為甚麼生這麼大的氣,卻不敢妄加測度-----皇後的脾氣時好時壞的,讓民氣驚膽戰,恰好皇上又對皇後這脾氣並冇有貳言,他並不敢怠慢,敏捷趕去將花名冊送與了天子。
崔安在中間候著,眼看皇後發如許大的火,一時連大氣都不敢出,垂著頭站在一旁。
天子看著他就感覺膩煩,怒道:“滾出去!”
崔安還冇來得及答話,天子就已經冷然道:“去!問問禮部這名冊是誰做的,再將那人給朕帶到太極殿來!”
沈喬連聲道不敢,知機的上前塞給他一個封包,應福袖在手內,笑著衝陳嘉言道:“這可真是大喪事,陳公子不知何時燕徙?咱家先在這裡道聲喜了,怕是不過幾日又得見麵呢,少不得叨擾一杯水酒了。”
天子猶自感覺不解氣,站起交來回踱步,忿忿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朕的孫子也是他們能小瞧得了的?!自發得是,自作聰明的推斷上意,實在叫人可惱!”
崔安忙戰戰兢兢的上前,固然他油滑慣了。卻對這位曾經與天子共磨難的皇後怕的很,本來現在氣候就熱,他的額頭已經沁出一層汗來,卻趕緊先跪在皇前麵前。
“那趙王世子的備選名單上是如何回事?!誰給你的膽量這麼選?!一樣是朕的孫子,你們倒是會看人下菜碟!”天子猶自感覺不解氣,嘲笑道:“朕瞧著你是在禮部呆久了,閒出懶病來了,你既不會做,就不要做了!”
淑妃見天子俄然變臉,嚇了一跳,趕快帶頭跪了下去,薜蘿與修竹剛好帶人出去清算,見狀也忙跪在地上,一時還覺得是淑妃觸怒了皇上,惶惑不安。
“這廝實在可愛,著令,奪了他的進士出身,叫他去吉安當個縣丞吧!”天子對如許陽奉陰違的人恨得牙癢癢,李睿又恰好會挑時候,實在是不利到了頂點。讀書人被剝奪了出身,那可比死還要難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