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六 是可忍,孰不可忍[第1頁/共4頁]
屋子裡的香味垂垂的有些淡了。碧荷與碧玉悄悄的出去將桌上的香爐翻開,倒了香灰,重新撒了一把茉莉香餅撲滅了,這才又硬著頭皮上去給鄭氏換了新茶,好歹最後還是冇捱罵,就膽戰心驚的重新又推出去了。她們兩個固然是鄭氏的人,也是鄭氏的丫頭,但是卻一向對鄭氏驚駭的緊,鄭氏有事也不喜好與她們說,隻是拿她們當使喚的人罷了,防她們防的緊緊的,隻信賴陪嫁過來的陪房邱嬤嬤等幾個白叟兒。是以現在不謹慎聽了趙王妃的抱怨話,她們都恨不得當即隱身當個彆人看不見的隱形人纔好。不然到時候等鄭氏想了起來,刻苦的還是她們。
顧老侯爺是個頂奇特的人,這是顧滿見了他以後的第一印象,他不是顧滿設想當中那樣嚴肅的不成一世的模樣,也不斜眼看人,更加不搞冷暴力。相反,他平微風趣,瞥見顧滿的第一反應竟是點頭:“我們家小九如許標緻,如何那陳家人還美意義說陳家女邊幅天下第一?!”
顧老太太現在纔想起顧儘是進宮去了的,還不曉得進宮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也顧不得再跟誰置氣,隻是盯著顧滿。
要說剛嫁出去的時候,明顯日子是很好過的,趙王對她和顏悅色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很多事情都依著她。乃至常常為了謝庭應對本身的話時一個錯字而暴痛斥責,阿遠也聰明,長得如同玉娃娃似地,很受趙王的愛好,鹹寧也是趙王的心肝兒寶貝,但是是從甚麼時候起,她們走到了這一步,而一向覺得命不悠長的謝庭卻有越來越風景的架式呢?謝庭已經越來越可駭,但是阿遠卻該跟個小孩子心性一樣,一心隻覺得打打鬨鬨便能夠處理事情......
鄭氏卻用極力量吼住她們,怒道:“現在好端端的請甚麼太醫?!彆說我現在還死不了,就是現在就得了要死的病了,也不該去請!如果去了,讓這滿盛京的人如何看我呢?又讓皇上皇後跟王爺他們如何看我呢?曉得的曉得我確切是病了,不曉得的,還隻當我是不滿謝庭的事情,在撒氣呢......”她說著,感覺頭又嗡嗡嗡的疼起來,不由得又疼又委曲,再一次嚶嚶嚶的哭了半響。
邱嬤嬤見她實在是氣的狠了,忙上去給她扇扇子扇風,又給她揉胸口,軟言安慰:“王妃保重身子要緊,這......或許是皇上皇後看在陳家的麵子上,纔想著親身為他擇個好媳婦兒呢?”
是不能留啊,這個傢夥就是堵在謝遠麵前的一個大石頭,緊緊地把路都給擋住了,並且讓人瞧著就不免大動肝火,這個石頭眼看著另有越來越大越來越重的趨勢,這如何能行?邱嬤嬤抿了抿缺了一顆牙的嘴巴,發狠道:“王妃說如何做?我們都聽您的!”她從小帶鄭氏到大,這些年來又一向跟在鄭氏身邊做事,兒後代兒都是在鄭氏手底下活著的,當然要事事幫鄭氏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