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戶門內規矩多[第1頁/共4頁]

但見她本日去處端莊，打扮合體，眉眼間和順如水，唇間微含笑意，任人打量也不像昔日那樣辯駁、叱罵、瞪人，倒像是換了一小我似的。

言罷順勢推了一把魏北泠。

“甚麼，快說！”婦人一聽變色，倉猝問道。

“奶奶，人家比來在學千字文，父親說泠泠的進步很大呢。奶奶，另有我寫的字，我拿來給您看看。”魏北泠兩隻小手臂緊緊抱著老夫人的手臂，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天真敬愛。

“但是……奶奶那麼凶，給的衣服也丟臉，點心也不好吃……”小女人低下了頭，她並不喜好阿誰老是說教的老太婆，身上老是帶著佛香的味道，嗆鼻得很。

魏北泠也是個靈巧的，當即笑眯眯地就衝著老夫人去了，將大夫人往邊上一擠，嘴裡甜美蜜地叫著，“奶奶。泠泠來看你，你還不歡暢啊。莫說姨娘嚇了一跳，泠泠也嚇了一跳呢。泠泠每日往奶奶這裡來，還冇見過姐姐呢。”

老夫人一把攬太小人精兒似的魏北泠，寵嬖地親了幾口，看她一臉的委曲，不由笑著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你呀，就是個鬼精靈。”

“甚麼，魏北悠？不成能！”婦人立即點頭否定，昔日永久不會討老夫人歡心的魏北悠、一貫嬌縱霸道連她的孃親也管不了的魏北悠，竟然會主動去老夫人房裡？還去得那麼早，趕在了她們前麵？

屋內笑成一片，一團和藹。

“紅月，蜜斯起來了麼？”那婦人一麵推開房門，一麵問門前的丫環。

劉姨娘看得逼真，目露欣喜，從速催促魏北泠：“還不感謝奶奶犒賞？”

“如何了，綠竹服侍的不好麼？”婦人一把抱住她，滿臉的寵嬖，心肝肉兒地叫起來，一邊用手扒開擋住小女人眼睛的頭髮，一邊寵溺地問她。

“甚麼？！”世人都是不信，笑笑鬨鬨也不點頭。

床上，一個六歲大的小女人正被丫環侍弄著穿衣服。她麵龐生得敬愛嬌俏，睡意昏黃更添一份天真玩皮，見了婦人，將丫環撲翻開，嬌嗔著窩進婦人的懷裡。

老夫人立即笑了，“真的？你爹誇你了？哎喲，我們的小泠泠長大了說不定會變成都城第一才女呢。來，把那些字兒拿給奶奶看看。”

小女人硬生生的把剛塞進嘴裡的糕點吞下去，紅月取了帕子便走便給她擦嘴，她不滿地甩著婦人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孃親，你抓疼我了。我還冇吃飽，為甚麼現在就要去？昔日都另有半個時候的。”

竹葉青黃的天井內，走出去兩個身影。

“好，孃親真好。”小女人抱住婦人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笑著。

這小丫頭心機倒深，一招以退為進使得恰到好處。

老夫人急了，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來，“你們看看這帕子上的梅花，躍然帕上，靈動欲活。你看那配線，何人如許用過色彩搭配，也唯有我悠悠能如此大膽，配出這麼新奇風雅的色彩。特彆此時正值春季，這一枝梅花靠近鼻端，竟還能聞到一股子寒梅的暗香來，可不是大本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