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不出所料[第1頁/共3頁]

“徹夜，怕是要辛苦你們了。”顧瑾汐拉著半夏的手悄悄拍了拍。

“哼，你太藐視了柳姨娘。”顧瑾汐深吸口氣，她本日用心做這一齣戲，任由他們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乃至不吝捐軀了慕汐閣為的甚麼；不就是為了逼出柳姨娘那背後之人。

“那你感覺祖母待柳姨娘與顧瑾瀾如何？”顧瑾汐輕笑一聲，稍頓並不待半夏答覆獨自道，“我們自藍城回涼都有七年了吧。”

“是。奴婢這就去。”半夏抬高嗓音點點頭。

“不！他曉得，乃至他比誰都清楚。”顧瑾汐轉頭瞭望窗外，落日西下染紅了天涯的雲朵，風寥寥起，揚起柳枝依依。身為一家之主，如果連這些事情都不曉得，那談何為一家之主，“隻是從旁人丁入耳來的，畢竟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直觀。”

“嗯哼。”顧瑾汐深吸口氣，看向半夏的眼神帶著幾分附和，“若非如此，爹爹如何會對那位斷念，隻要待爹爹心中最後一點豪情都被她磨冇的時候，哼！”她嘴角帶實在足的嘲笑，“隻要將爹對祖母心中最後的一絲溫情磨冇了，那就是她們該為本身所作所為支出代價的時候！”

“你感覺祖母待我與我娘如何？”顧瑾汐並不答覆隻轉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柳姨娘拉著張媽媽坐在軟榻上，眼眶通紅；顧瑾瀾跪在中間，抽抽搭搭，明顯也非常哭過了一場。

“嗯？”顧瑾汐雙眼微微眯著，尾音微揚。

半夏眸底驀地劃過一道了悟，“以是蜜斯您是想……”

“那蜜斯，您的意義是……”

當落日最後一絲餘暉消逝天涯，夜幕垂垂暗了下來。

“媽媽曉得瀾蜜斯是個好孩子。”張媽媽抬手悄悄揉了揉顧瑾瀾的頭，“今後好好孝敬你姨娘，她這輩子太苦了。”

“是啊。”顧瑾汐嘴角斜勾，眼底卻不帶涓滴笑意，“七年了。你覺得我爹他不曉得祖母對我娘和我的態度嗎？”

“姨娘，我……”從張媽媽房裡出來，顧瑾瀾死死地咬著唇，看著柳姨娘，眼中帶著歉疚，帶著悔怨，帶著濃濃的不甘。

“這些年媽媽也積累了一些金飾，姨娘您就好好收著，今後便是給瀾蜜斯添妝也好；總不至於讓瀾蜜斯因為嫁奩讓夫家看輕了去。”

她轉頭，望著榮禧堂的方向。

“冇有了張媽媽的柳姨娘，就如同冇了牙齒的老虎，底子不敷害怕。”顧瑾汐深吸口氣，話音陡轉，“你感覺如果背後冇有人撐腰，戔戔姨娘也有本領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那蜜斯你為甚麼……”半夏不解地抿著唇。

柳姨娘拉著張媽媽的手不竭的點頭，“不，媽媽，我……冇有你，我如何辦，我如何辦。”

“蜜斯，公然不出你所料，我們要不要跟上？”

顧瑾瀾走後，柳姨娘卻並未回房間歇息；她冷眼瞧著慕汐閣的方向，眼底緩慢地劃過一抹厲色；她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得逞的。驀地，她腦中閃現出一小我影，深吸口氣，回房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衫，悄悄從後門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