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戰和之爭[第2頁/共7頁]
昨夜剛下了一場細雨,仲春仲春的淩晨,春寒料峭,氛圍裡充滿濕涼的清爽。
“你是不是先前就傳聞過這件事?”沈繁華不再隱晦,問話的語氣很生硬。
“彆哭了,說閒事,我想見見六公主,幫我想想體例。”沈繁華是皇上親封的芳華縣主,進宮存候本是分內之事,可她又是連成駿的老婆,身份很敏感。
“是孃舅讓我以隱晦的體例把這件事奉告你,冇說彆的,你如何決定?”
沈繁華安慰了她幾句,就把仁和帝寫密信派殺手殛斃林閣老的事以很隱晦的語氣奉告了端寧公主。端寧公主聽完,一點也不驚奇,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現在是敏感期間,你千萬彆多嘴,有幾個禦史言官議論這個話題,全被抓進大牢了。妄議朝政就算不掉腦袋,等再出來,官職必定是保不住了。”端寧公主歎了口氣,又說:“不知是誰跟皇上說我支撐謹親王和裕郡王,現在皇上都不讓我進宮了。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和沈賢妃站到一邊了,現在乾係可好了。我看到她們就噁心,不讓我進宮也好,做了亡國公主,我就跟沐川槿混去。”
“我先前聽我母後說過,她隻是猜想,並不肯定,冇想到另有密信。”端寧公主神采暗淡悲愴,沉默了好久,才問:“他看到密信如何說?”
若兩國媾和,派和親公主必不成少,哪位公主去北狄和親又成了朝廷爭議的話題。六公主本在攬月庵替仁和帝為大長公主守孝,接到祥嬪娘娘派人送去的動靜,就回了都城,同祥嬪娘娘一起向仁和帝請命,情願到北狄國和親。
元宵節到現在已經疇昔半個多月了,晨哥兒隻是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這些日子在外流浪,他受了多少苦,可想而知。聽晨哥兒說他住在一座大宅院,有下人隨身服侍,日子應當過得很充足,可他為甚麼甘願出走、也不肯意住在那邊呢?他考過了童生,用的卻不是本身的名字,莫非他是被人收養了?
這一起上,沈繁華又問了晨哥兒很多事,也獲得了很多有代價的動靜。客歲年底,在店鋪門口撞到山藥的少年就是晨哥兒,隻是晨哥兒當時並冇有看清沈繁華。晨哥兒同很多侍從下人住在北城門四週一座大宅子裡,有夫子傳授功課,隻是他不能隨便出門,連這座宅院叫甚麼名字,位於哪條街,他都一無所知。
沈繁華緊緊抓住晨哥兒的手臂,打量半晌,淚如泉湧,隨後又抱住他,失聲痛哭。宿世經曆的慘痛和磨難,此生每走一步謹慎與算計,另有她來之不易的光榮和愛情,都化成了淚水,潮濕了她的思念、滲入了她的內心。晨哥兒也哭成了淚人,但還很懂事地安慰沈繁華不要哭,統統都會變得更好。
“我已經考過童生了,隻是……”晨哥兒欲言又止,滿眼沉悶諦視著門路兩旁不竭後退的風景,好久才說:“隻是用的不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