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林聞[第1頁/共3頁]

濫殺者開罪，無辜者昭雪，但搏鬥留下的血腥和暗影永久冇法完整消弭。林聞再次名揚天下，人們對他除了可惜感慨，還模糊有些敬意。

林聞的命保住了，但他被林氏族譜除名，隻是，他的名聲更清脆了。

支出一腔心血，獲得一盆狗血。終究，鴻學大儒不得不以一句“此子桀驁難馴”結束師徒之義。林家又放棄了林聞，此次連他的父親林融都怒了，揚言與他斷絕父子之情。林聞再一次立名天下，可此次，人們對他的評價褒少貶多。

這時候，林家向他拋出了“紅繡球”，答應他認祖歸宗。能被林家承認令林聞欣喜不儘，但林家隨後提出的前提卻讓他踟躇不已。林家隻答應他迴歸家屬，卻不采取他的生母，把他記到嫡母衛氏名下，並讓他與生母今後永不相見。

他承認殺人，卻誇大殺人的起因，列舉衛氏該死的證據，並上書朝廷，狀告中南大營批示使衛勝和衛國公府捏造謀反罪證、濫殺無辜百姓。

“為甚麼？”聖賢皇太後滿臉憐惜，諦視著跪在她腳下的少年。

“想做罷了。”林聞安閒淡定，甩了甩套在手腳上的鐵鏈，又說：“你必然會問我為甚麼不把衛家的罪證呈交朝廷查辦，我的答覆是‘我不想那麼做’。”

本來，衛氏年近四旬而無子，見林聞少年多才，就想將其記在名下，嫌蘭娘擋路，又妒忌蘭娘得林融寵嬖，就起了殺心。偶爾的機遇，衛氏得知蘭孃的真正身份，正巧她弟弟衛勝剛升任中南大營批示使，建功心切。因而，他們姐弟同謀，各取其利，又有衛國公出運營策，才製造了那場彈壓前朝皇族後嗣謀反的搏鬥。

學成文技藝，貨與帝王家。

－－－－－－題外話－－－－－－

沈繁華所說的林閣老就是林聞，比沈遜晚兩屆的狀元郞，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一章和《舊事》第二章情節相連，中間插了兩章《亮劍》，這是交叉的寫法，有疇昔，也有現在。

“你……”聖賢皇太後長歎一聲，問：“你另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衛氏罪有應得，死不敷惜。留著林聞的命，今後會有效，多關他幾年，殺殺他的傲氣，也讓他沉著檢驗，削去他的狀元功名，有本領他再考就是。”

反對聖賢皇太後乾與朝政的人很多，但劈麵唾罵她的人，除了林聞，絕無獨一。人們都覺得林聞此次定會冇命，可聖賢皇太後卻做了出乎凡人料想的決定。

“大膽——”聖賢皇太後拍案而起，瞪眼林聞，沉著了一會兒，又衝他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收監，此事交皇上和內閣酌情措置。”

林聞身上流淌著士族林家與前朝皇族的血，天然與眾分歧。

棄祖絕師事件剛疇昔了一個月，林聞的生母，阿誰出身青樓的美豔女子蘭娘鋃鐺入獄，罪名是謀反。本來，蘭娘是前朝皇族後嗣，身份是南日皇朝末代天子的遠親孫女，太子正妃所出的嫡女，身份非普通的高貴。隻是南日皇朝滅亡，落佩的鳳凰不如雞，金枝玉葉為求生流落青樓，最後不得不與報酬外室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