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蟲七[第2頁/共3頁]

沈繁華想了想，問：“他們還冇走？如何安設的？”

“女人，你……”雁鳴渾厚，心中焦急，卻不曉得該如何勸說。

“女人，你身材還冇好，你這是……”

“哼哼！雁鳴，洗漱換衣。”沈繁華翻開被子，光著腳跳下床。

她手足麻軟、身不由己，卻認識清楚。當一個一樣中了春毒的男人被騙入山洞，她曉得沈臻靜想製造一次苟合，汙了她的身。隻是她不明白，她已卑汙如糞土，如何值得堂堂三品誥命夫人操心設想她？

萬姨娘雖說好事做儘，但此次卻冤枉了她，此次確切是沈繁華本身尋死。

半晌決定，沈繁華點頭回絕，霎那抽刀，蟲七血濺當場。一場彆有用心的鬨劇以蟲七的死而告終，卻給沈繁華留下了無儘的慚愧與懊悔，連綿兩生。

方纔重生，就聽到了蟲七的聲音，沈繁華心中翻江倒海，禁不住潸然淚下。

在杜府，除了杜昶和沈臻靜及幾個親信下人，冇人曉得沈繁華竟然是主母的遠親堂妹。她不得寵，杜家下人作踐她，沈臻靜一貫充耳不聞，聽之任之。杜府喪事連連之際，她卻被關進佛堂唸佛祈福，無仆人手令嚴禁外出露麵。

“他們住在前院的門房裡，傳聞跳進冰水中救女人的人被凍病了。”雁鳴嘟囔著說：“都是宋嬤嬤安排的，老太太不讓李嬤嬤管事了，那些人不受屈纔怪。”

雁鳴見沈繁華掐頭深思，嘴唇動了動，不敢再出說話，隻悄悄感喟。萬姨娘幾次暗害沈繁華，沈老太太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發賣下人作伐子。此次的事如果傳到府裡，不知要扳連多少人，她和鸝語、周嬤嬤都在災害逃。

穩婆驗過身，杜府的管事申明山洞的環境，就有一名號稱斷案如神的官員站出來推斷彼時山洞中的景象，就算憨人，也能聽出此官員鋒芒有所指。

當時，鸝語剛成為通房丫頭，很會阿諛，在沈臻靜麵前很有些臉麵。對沈繁華這箇舊主也經常賙濟，遇事極力周旋通融，為她擺平了很多煩苦衷。沈繁華身處窘境，一句好話足以暖透心房，自是對鸝語放下戒心，滿心感激。

“我冇事。”沈繁華擦去淚水，問：“雁鳴，是誰救了我？”

“奴婢也不清楚，那些人把女人救返來，就交給了宋嬤嬤和張嫂子，都是她們安排的。”雁鳴怔了半晌，又說：“那晚是奴婢值夜，女人出去，奴婢一點響動都冇聽到。周嬤嬤總說女人聰明好強，不會做傻事，她思疑是萬姨娘使的壞。”

“雁鳴，那些人甚麼時候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