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至親[第2頁/共3頁]

“嗬嗬，嬤嬤對水姨孃的獵奇心如何比我都強了？”

染楓閣在都城有六間分鋪、在津州也有兩間，水姨娘放心把鋪子交給秋紅打理。可見秋紅被拉攏不是一年兩年了，不磨練十年八年，水姨娘敢用她嗎？林氏在深不見底的內宅裡，還想靠秋紅監督水姨娘，這設法都太天真了。

周嬤嬤輕歎一聲，又冷哼說：“對她有甚麼獵奇的？她豔妓出身，誰不比她崇高些？跟二老爺十幾年了，一向進不了沈家的大門，冇名冇份的，自甘輕賤。”

“嬤嬤多大的人了，鬨起小性來比我還象個孩子。”沈繁華見周嬤嬤麵色和緩了，又笑了笑說：“不瞞嬤嬤，我對水姨娘挺獵奇的，想多跟她打仗打仗。”

宿世，沈繁華和水姨娘隻見過幾麵，常日跟她打仗的人是秋紅。當時候，她就曉得水姨娘渾身奧妙，絕非隻是一個青樓豔妓那麼簡樸，她對水姨娘戴德且獵奇。重生返來，讓她想得最多的人就是水姨娘，獵奇心已被她疇宿世帶到了此生。

她熟諳秋紅，還很熟，不過那是在她的宿世。都城有一間專門賣江東錦緞的鋪子叫染楓閣，在都城貴婦貴女中很馳名譽。染楓閣的背景老闆是水姨娘，掌櫃就是秋紅。林氏在水姨娘身邊安插眼線，孰不知她的眼線早被水姨娘收為己用了。

沈繁華的心不由顫栗了一下，愣了一會兒，才說：“我曉得她出身卑賤，可象父親那麼多才的人都被她的才華佩服，想必她不是繡花枕頭。祖父提起她的時候老是感慨造化弄人，說她誤入煙花，還很賞識她的字和畫。祖父為人清正，氣度豁達，並不鄙夷青樓女子，相反還很憐憫她們的遭受。四老爺從江東帶回的粉頭不也進門當了姨娘了？為甚麼恰好水姨娘不可？我想這內裡必然有隱蔽。”

“哦！我連名字都冇聽過。”

“她會有甚麼隱蔽呢？”周嬤嬤糾結這個題目，對沈繁華要打仗水姨娘之事也默許了，“水氏確切有才，彆看她青樓出身，人可精著呢，太太在她身邊埋下耳目都十多年了，也冇獲得她的信賴，甚麼有效的動靜都冇刺探出來。”

水姨娘是仇人，周嬤嬤是義仆，她不能因為報一小我的恩而讓另一小我心生芥蒂。兩人之間有衝突，她還不能調劑，她隻能換一個折中的體例處理。

“曉得了。”沈繁華在內心把沈慷罵了個彆無完膚，才問雁鳴。

和周嬤嬤沉默對峙了大抵有一刻鐘，沈繁華放下主子的身份，笑容破冰。

“我也不曉得她有甚麼隱蔽，祖父提起她，總會說一些雲山霧罩的話，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這就是我要和她多打仗的啟事。”沈繁華見周嬤嬤的獵奇心被充分變更起來了，心中暗笑，鬆了口氣，又說：“我想先送她一些東西，獲得她的信賴。老太太把我記在她名下，她成了我的親姨娘，我靠近她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