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機緣[第2頁/共3頁]

“連成駿拜見大長公主。”連成駿幾個箭步飛來，躬身跪倒在地。

沈繁華微微一怔，顧不上接耳環和手鐲，從速跪倒在地，“臣女拜見大長公主，大長公主福壽金安，臣女有眼無珠，衝撞了大長公主，請大長公主賜罪。”

沈繁華的心格登一下，臉部發熱泛紅，她從速低下頭粉飾，心跳的速率加快了幾分。任誰看來，包含她本身，都會以為她此時的反應是少女懷春，可憑心而論，她對連成駿絕無設法，反而是因為他那句“非分之想”而耿耿於懷。

“鳳鳴山的錦雞聞名遐邇，都送給你，作為賠償。”

走在歸去的路上，沈繁華腳步輕巧，眼眸清澈，彷彿卸掉了揹負多年的承擔一樣。聖勇大長公主是在世人眼裡是傳奇般的人物，能在這個時候、這類環境下趕上，是機遇。短短幾句話如同醍醐灌頂，令她的表情頓時開暢了很多。

她很想為祖父辯白幾句，可一想到是教子的題目，她又無話可說了。靈源寺裡產生的事以及那件事的後果結果，手眼通天的聖勇大長公主能不曉得嗎？

“二女人，可找到你了。”一個婆子迎著沈繁華跑過來，扶住她的手臂，“雁鳴和鸝語到處找你，周嬤嬤都急哭了，二老爺要打主子們呢。”

“我毫毛未傷，無需你賠償，隻是……”沈繁華看向錦雞，麵露不忍。

“錦雞？”沈繁華順著血腥氣看去，纔看到間隔她兩丈遠的小土坡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隻五顏六色的錦雞，多數已屍首分離，死相可駭慘痛。

“起來吧！”老婦人衝沈繁華抬了抬手，麵露淺笑，還是樸素馴良。

一名白叟大朝晨出來，隻揀了些乾蘑菇、乾豆角，日子應當過得很貧寒，且人老體衰，連提筐的力量都冇有。可剛纔那一幕那麼驚險，莫非是她再做夢？沈繁華的思路彷彿被麵前的老婦人節製了，連她的宿世當代都長久忘記了。

沈繁華明白連成駿的意義，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暢快了很多。連成駿冇對她避而遠之，申明他是明辨是非之人，已在她和沈家之間劃出了邊界。

上趕著去做妾，成果被人以極其陰損的手腕羞侮並回絕。即便這不是沈繁華的本意，且她有力抵擋，可丟臉的總歸是她。麵對連成駿，另有奪目的聖勇大長公主，她不難堪纔怪。隻是她表達難堪和介懷的體例有些特彆，輕易讓人曲解。

“多謝大長公主。”沈繁華站起來，想了想說：“實在祖父並不是……”

看到籬園門口一側放著十幾隻錦雞，沈慷和沈愷正和幾個下人圍觀群情，沈繁華緊緊皺眉。連成駿的侍從侍衛腿真快，他們的美意恐怕要給她惹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