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偶遇[第2頁/共3頁]

一陣疾風俄然吹過，郊野的樹木嘩嘩直響，雪沫紛落，地上雪片捲起，朝沈繁華和老婦人飛來。老婦人緩慢回身，提起筐罩住沈繁華，一把鐮刀回聲而出。

“小丫頭，幫老婆子抬一下筐吧！”老婦人指了指身後的竹筐，又雙手捶腰說：“人老了，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這天寒地凍的時候，腰都彎不下了。”

間隔籬園大門二十丈的處統統一條巷子，南北而開，連接了鳳鳴山的兩座山嶽。向南的山嶽偏矮，間隔籬園有十幾裡，恰是靈源寺地點之處。向北的山嶽間隔籬園有七八裡，與鳳鳴山主峰相連，半山腰上有一座庵堂，名攬月庵。

看到竹筐裡有一把明晃晃的鐮刀，另有幾把乾豆角、幾塊乾蘑菇，沈繁華長歎一聲，心中酸澀。她以為本身活得很痛苦，實在比她儲存不易的大有人在。

“女人，你該去前麵看看，問個安。”周嬤嬤意有所指。

籬園位於鳳鳴山角下，建在一塊低緩的坡地上，坡地四周蒔植著四時長青的花樹。厚厚的冰雪覆蓋大地，壓迫花樹，那一道蒼翠還是綠意如春。

沈繁華把抄好的佛經供奉在沈遜的牌位前，又親手打掃了祭桌，改換了祭桌上的果實香燭，再上香祭拜。以後，她悄悄坐在祭堂裡，看著祖父的牌位入迷。

她穿好衣服，簡樸洗漱打扮，披上棉衣，來到院子裡，並冇有轟動周嬤嬤等人。宿世，她吃儘了苦頭，也練出了一些本領，比如本身脫手照顧本身。

周嬤嬤一陣風一樣出去，很快就返來了，端來了兩碟麻糖、四碟點心，“莊子裡質料少，老奴隻做了芝麻味和紅棗味兩種麻糖，這幾樣小點心是宋嬤嬤剛讓人送來的。明天太小年兒，幾位老爺又都在，廚上加了很多菜，可現在……”

看門的小廝傳話出去講沈慷等人都走遠了，沈繁華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她叫來雁鳴和鸝語，細心交代了一番，讓她們去敲打留在籬園的丫頭婆子。宋嬤嬤這個“大王”下山了，她可不想看到猴子跳出來，影響她的表情。

身處兩難之境，何去何從還需細心考慮。

腳步聲打斷沈繁華的思路，她從速抬開端，看到間隔她一丈遠的處所站著一個老婦人，正衝她淺笑。老婦人個子很高，身材看上去很結實，精力也不錯。她臉上充滿精密的紋路，滿頭白髮用竹簪盤得很整齊，棉布衣服穿在身上潔淨簡樸。

洛滄月暮年一向在攬月庵修心養性，且薨逝於此地，靈堂就建在鳳鳴山的主峰上。前幾年，聖勇大長公主也住進了攬月庵，在此靜思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