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夜話（二）[第3頁/共3頁]

聽杜氏報告祖輩恩仇，沈臻靜緊緊蹙眉，都不曉得該作何感觸了。

此時，林聞已是內閣首輔，萬雪瑩封一品淑儀夫人，女兒林詩韻也十幾歲了。

杜氏衝吉利堂的方向撇了撇嘴，又低聲講起後續的事。

“姑母，三哥、三哥不好了，你、你快去……”杜昶急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皇姐，我們還是歸去吧！這等熱烈有傷國體，汙人耳目。”

杜氏冷哼一聲，說：“你祖父回京後，就同林聞聯手對於寧家，兩人成了盟友。第二年，寧遠山被迫致仕，你祖父入閣。次年，林聞遭人彈劾，又惹怒了先皇，被削去內閣首輔之職，貶為七品知縣，在到差途中被仇家殺了。萬夫人聽到林聞的死訊，當即就病了，冇幾天，也去了。才一個月，林氏就從金尊玉貴的大蜜斯變成了父母雙亡的孤女。你祖父不幸她，就想讓你父親娶她，你父親以死相拒，你祖母也鬨騰，族裡也分歧意一個孤女做沈家的宗婦。你祖父隻好退步讓你二叔娶她，你二叔好說話，承諾了。林氏為父母守孝五年，才嫁到沈家。”

“他、他、他打死了人，又、又被閹了。”

“出了甚麼事？”

第一次述職以後，沈遜升為華南省都轉鹽運使司鹽運史。以後，他還是每三年回京一次，到都城就住到府裡，底子不與萬春芳同房，乃至不說一句話。

“珪兒如何了？你快說。”

“你躺著彆動。”杜氏倉猝穿好衣服，簡樸清算，去外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