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教女[第2頁/共3頁]

沈家老宅西部偏南有一座三進的宅院，名梧桐苑，是長房的寓所。為便利讀書，沈慷的兩個嫡子都搬到了前院，沈臻靜養在沈老太太身邊，沈榮謹也搬出去獨居了。偌大的院落隻住著沈慷佳耦和幾個姨娘，另有下人，顯得空蕩蕩的。

沈慷的心很大，在女色上卻用得未幾。除了劉姨娘是外納的良妾，其他妾室不是沈老太太給的，就是杜氏抬的，大房獨一的庶女也是劉姨娘所出。自回到津州，他要麼歇在正房，要麼去劉姨娘那邊，還冇登過彆的妾室的房門。

沈臻靜紅著臉哽咽點頭，這些話她很小的時候聽杜氏提及，也很早就學著去做了。隻是她做得還不敷好，至今還冇法節製喜怒形於色，比起她娘還差得太遠。沈慷常說她是一塊璞玉，顛末時候磨鍊，必定會越越她娘，她也這麼以為。

四個丫頭有條不紊地服侍杜氏卸妝換衣，兩個婆子向杜氏稟報各處傳來的動靜，兩不遲誤。杜氏不時扣問幾句，又給她們一些唆使，讓她們傳達下去。

“娘竟然說我跟庶出的一樣小家子氣，看來我不是孃親生的，嗚嗚……”

杜氏冷哼一聲，說：“把金嬤嬤一家安設到我在都城陪嫁的莊子上，多賞些銀子。孫婆子一家是內裡買來的，尋個錯兒遠遠發賣了，過完年就辦這兩件事。”

沈臻靜點點頭，拉著杜氏的手，說：“娘，女兒正有一事不解，要就教娘呢。”

“你想留他們對於二女人？你好大的心。”

“雖說過了老太爺的百日大忌，畢竟老爺另有孝期，彆弄出些幺蛾子，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三女人也大了，她這個親姨娘該重視些本份纔是。”杜氏明天極不歡暢，特彆是現在，說話的語氣很安靜，臉陰沉得都快結冰了。

“嗬嗬，江陽縣主這一招叫投石問路，有高人支招。”

雖已宵禁，梧桐院正房卻燈火透明，又溫馨得令民氣悸。

文嬤嬤還想再說甚麼，就聽內裡有人傳報說“大女人來了”。杜氏扶著丫頭的手坐起來，臉陰得更沉，見沈臻靜進門，她使眼色讓丫頭婆子全退下了。

她與金嬤嬤豪情極好，沈繁華如砍瓜普通把金嬤嬤弄死了，她很悲傷。最首要的是家裡對沈繁華的懲罰太輕了，金嬤嬤這條命豈不是白搭了。

“娘彆活力了，是女兒不懂事，孤負了娘一片苦心，女兒曉得錯了。”沈臻靜依偎在杜氏懷裡，輕聲哽咽，又巧語溫言哄杜氏高興。

“金嬤嬤家裡都打理安妥了嗎？”

“女兒傳聞明天在回府的路上，二mm被小王爺調戲。我們家曉得冇法與謹親王府對抗，就想把這件事壓下去。可明天江陽縣主大張旗鼓來我們家報歉，一點也冇有諱飾的意義，她就不怕禦史言官彈劾謹親王教子無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