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誰是蠱人？誰是聖女？[第3頁/共8頁]

沈榮瑾冇有羞怯，冇說甚麼，隻是悄悄咬牙，又和劉姨娘互換了眼色。她心比天高，底子不把寧遠伯世子放在眼裡，何況杜珪還是個廢人。杜氏死期將近還想害她，她當然不會聽之任之，她要抵擋，還要讓杜氏死得萬分慘痛。

“去看看。”沈賢妃又一次給趙公公使了眼色。

“怡嬪是天子愛妾，即便已做古，也不能由人隨便非議。”沈賢妃將茶盞重重放到桌子上，繃起一張傲岸崇高的臉，說：“六公主是皇家的金枝玉葉，哪來的寒微辛苦？公主出嫁，皇上自會賜下封號，天威難測，這可不能隨便妄議。”

“乖女兒，我想我們該換換戰略了。”劉姨娘拉著沈榮瑾往外走，邊走邊低聲私語講出新的打算，聽得沈榮瑾眉開眼笑，催促她快點脫手。

“你是個心細膽小的好孩子，本宮記取呢。”沈賢妃對沈榮瑾微微一笑，又表示趙公公扯出堵在杜氏嘴裡的布，說：“本宮也思疑杜氏身藏隱蔽，可她跟本宮說沈家有蠱人，本宮就想先穩住她，揪出蠱人，斬草除根，也是朝廷之幸。”

“昊兒不會尚六公主。”杜氏不怕沈賢妃翻臉，她手裡有沈賢妃乃至沈閣老的把柄，又要替他們頂罪，死期將近，她必須跟沈賢妃一較是非，“我以我的命為我的兒子、娘娘遠親侄子爭奪，昊兒必須尚主，必須尚端悅公主。”

沈賢妃微閉雙眼，粉飾眼底冰冷的神采，她給杜氏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你也不是明天就會死，先把閒事做完了，昊兒尚主的事容我再想想。”

“不好了，快拯救呀！四女人和端淑公主都變成蠱人了，她們吃人了。”一群人逃命似地朝這邊跑來，邊跑邊喊，震驚了沈賢妃等人。

“回、回幾位大人，她、她是具家聖女。”沈榮瑾一臉發急，渾身輕顫，指向杜氏的手指都在顫抖，“我、小女在她房裡看到過蠱蟲，好多好多奇形怪狀的蟲子，好可駭，小女向賢妃娘娘告密過，不曉得如何會……”

“娘娘、娘娘——”鄭姑姑急倉促來到門口，稟報導：“馮副統領帶人包抄了沈家大宅，非說沈家府上有蠱人，要徹查呢。連大人也一起來了，說是要抓住蠱人、順藤摸瓜，嚴加鞠問，挖出具家餘孽的藏身之地。成王殿下和王統領也來了，隻是他們情感很不好，說找出蠱人和具家餘孽就把他們碎屍萬段呢。”

“六公主不可。”杜氏直接回絕了沈賢妃的安排，事到現在，她也不會再跟沈賢妃客氣。她被當作棄子推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她不但是替沈慷頂罪，沈閣老和沈賢妃及沈老太太都有份。她認罪是為了讓他們脫罪，保全他們的名聲，若性命換好處還能還價還價嗎？若沈賢妃不承諾她的前提，她就會豁出去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