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更勝一籌[第4頁/共8頁]

沈繁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點頭，“我確切想把這處動靜流露給杜氏，痛打落水狗。可我又有點不忍心，感覺杜氏可悲不幸，不想再落井下石。如果換成我，杜氏和她女兒必定會落井下石，孃舅，我這是不是婦人之仁哪？”

“不是。”林楠歎了口氣，說：“繁華，你年紀還小，跟孃舅這久經風雨的人不一樣，你另有一顆純善之心不是好事，憐憫敵手是你的至心，但也要儲存明智。”

“我……”林越支吾半天，才慢吞吞說：“皇上傳下口諭，肯定沈家二女人為林閣老的嫡派血脈，讓她在開祭奉賢堂那日為林閣老捧靈拈香。”

“啊？沈慷？說給沈慷？你要把真月鄉君說給沈慷？杜氏不是還……”沈繁華揉著臉在屋裡挪步，“亂了亂了，真是亂了，你如何就想到把真月鄉君說給沈慷了？唉！不是我腦袋長得有題目，也不是我不開竅，是你的心太黑了，花花腸子太多了。難怪沈慷棄杜氏棄得那麼狠絕，本來有後路，你這、這叫甚麼？”

沈繁華在臥房裡挪動了幾圈，又站到窗前凝睇窗外細雨飄灑，洗滌萬物。她麵色凝重，目光沉謹，腦海裡卻思潮翻湧，她在揣摩萬永璡的話。

本年，五皇子封王開府，沈賢妃所出的兩位公主也都賜了封號，得了皇產和府邸。沈閣老歸天不滿一年，津州內閣大學士府的封號還在，沈賢妃又要隨皇駕探親。這時候，沈家惹上兩宗官司，還是觸及林閣老和沈閣老的陳年舊案，實在大丟顏麵。但這顏麵丟的不但是沈家的，還是皇家，也會影響五皇子的前程。

“我支撐第二個。”沈繁華冇等林楠說完就表了態。

沈繁華沉默了一會兒，說：“真冇想到沈賢妃這麼果絕地棄了杜氏。”

“做功德，趁聖駕來津州，增加喜慶。”

沈繁華透露促狹的笑容，問：“孃舅，你該不是想把真月鄉君收為己用吧？”

“哦！本來塞北另有一個平家，我都冇傳聞過。”回想宿世，她從冇傳聞過平家，也對燕家知之甚少，更不曉得白氏商會、南平王府這些大富钜商。常常想起，她都悄悄點頭，宿世那十幾年先是活得胡塗，後是活得慘痛，總歸是白活了。

林楠輕哼一聲，說：“沈賢妃精運營、善啞忍，心術、霸術和手腕都得了沈遜真傳，比沈遜彆的幾個後代都強。杜氏算是沈家的功臣，不到萬不得已，她決不會棄了杜氏。我助她一臂之力，讓她儘早脫手打發了杜氏，我們也少一個敵手。”

“我曉得英王府。”沈繁華說完這句話，認識到本身講錯，從速捂住了嘴。

“我這叫成人之美，沈家和沈慷都合適真月鄉君的前提，不是很好嗎？”林楠輕視冷哼，又說：“我那位朋友跟沈慷說沈賢妃讓他棄車保帥，沈慷確切有些於心不忍，但也表白會保全大局，遵循沈賢妃的意義去做。接著，我的朋友就提到真月鄉君，隻說真月鄉君喪夫，有再嫁之心。又說真月鄉君從平家拿到了代價三十萬的財產財物，另有十萬兩現銀，要和她的嗣子、女兒均分。沈慷一聽就動心了，話裡話外總探聽真月鄉君的事，酒喝多了，還透露讓我的朋友給他做媒的意義。真月鄉君年青，有大把的銀子，有北寧府這個孃家，前提比杜氏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