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封地[第2頁/共3頁]

隻是經曆了這近一年的察看，他對夜子玄的才氣也更加體味，現在他在太子眼皮子底下都敢公開招募人手生長私兵，如果一旦去了封地天高天子遠，怕是更加肆無顧忌起來。

裴寂早就想好了計劃，就等著國主這一問，當即答覆道：“請陛下派睿王去封地，使其闊彆京都，如此國中高低天然瞭然陛下情意。”

馬賀在中間道：“殿下，這兩年我們練習的死士也很有服從，實在不可我們就先發製人――”

王皇後拿了嫡長出來講事，裴寂倒是不能回嘴，總不能說夜子墨出世的時候不是嫡子吧？要曉得這位大王氏當年得以正位中宮，朝臣遞上的請封摺子裡頭也有他的一份。

“你到誠懇，頗對老夫的胃口。”裴寂先讚了馬賀一聲，接著道：“剛纔老夫諫言陛下，請陛下遣睿王於封地，則非論對太子還是對睿王，都是無益的，睿王大才，想來必會明白老夫的苦心。”

馬賀直言道：“不瞞裴大人，鄙人來之前也有這等疑慮，我家殿下說了，裴大人光風霽月從不屑於弄虛作假，既然肯說，必定是究竟。若不籌算奉告他，那大人必定不會說。”

那車伕微微側首看了裴寂一眼，朗聲笑道：“裴大人好定力，鄙人馬賀，在睿王殿下府中差遣。”

夜子玄點頭道：“不敷，這還遠遠不敷，若不能去封地，困在這裡一旦宮中有變，我們隻要任人宰割的份。”經曆了近一年的打磨，他的氣質更加冷銳，“雖則裴相已經提出建議，然父皇耳根子太軟，又有王皇後從中作梗，我擔憂此事不成。”

裴寂冷靜行了個跪禮，躬身退了出去。

裴寂不顧統統的道：“陛下此前聖心不明，清楚已經議定了儲君，卻又重用信寵睿王，乃至朝廷不安眾臣亦不知何去何從，更不消說另有那投機倒把之輩趁機在此中勾引，是以臣纔想讓陛下早日明示，也是讓朝臣們明白本身將來儘忠的工具！”

國主此時開口了，他聲音固然降落衰弱倒是不容置疑，“你們不要爭了，朕的意義，國本不成擺盪。”

小寺人隨雨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回身去了，這裡夜子玄持續沉默。

睿王府內，夜子玄聽完馬賀的話久久不言，馬賀亦不敢打攪，隻在一旁靜候。過了一會，方聽到夜子玄叮嚀道：“隨雨，去請了樊先生過來。”

王皇後彷彿被噎住了，怔了怔一時無話可說，國主開口道：“裴卿所言極是有理，那麼依你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辦理？”

他又磕了一個頭，昂首對國主道：“陛下，現在非論睿王心底是如何設法，在太子心中他就是企圖奪嫡的大逆不道之人，若持續留在京都，待將來陛下呈現不忍言之事，隻恐睿王性命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