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清理（上）[第2頁/共2頁]

沁芳忙回道：“回女人的話，婢子的孃親已經能下床活動了，每日還能做上大半個時候的針線，實在自孃親一醒來曉得女人援救婢子一家之事，便催著婢子們從速出去奉侍女人，是女民氣善，又將婢子們留在娘切身邊一月不足，婢子們若再不出去奉侍女人，那還是小我麼？”

杜衡點點頭道：“嬤嬤，我雖不愛過問那些瑣事，卻不代表我甚麼都不曉得，嬤嬤不要太擔憂了，現在就算是爹爹不在府中，我也不會象疇前那樣任由彆人欺負的，爹爹臨走之前說的明白，我是這府裡的嫡出大蜜斯，除過老夫人，誰也高貴不過我去。除非我情願，不然再彆想有人欺負到我頭上。”

寥嬤嬤歡樂的眼淚都湧了出來，她一麵抹著眼淚一麵顫聲說道：“我的好女人啊，您若早能這麼想，這些年也不會吃這麼多虧受這麼多苦了。”

杜稀輕聲問道：“你們孃親確已大好？”

杜衡緩聲道：“都起來吧，是張掌櫃讓你們來送藥材的麼？”

“回女人，當然有的，奴婢屋子中間有兩間空屋子，因近身奉侍女人的丫環一向冇有定下來，以是那兩間屋子一向空著。”楊梅從速躬身回稟。

清芬沁芳這些日子也學了很多大戶人家的端方，她們曉得丫環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象她們這等剛買進府的，能做三等丫環已經是主子格外開恩了，不想女人一開口便讓她們做二等丫環，這實在是極大的恩情，兩人從速給杜衡叩首謝恩，杜衡擺了擺手淡淡道：“你們且隨嬤嬤去吧，這兩日先隨嬤嬤和你們楊梅姐姐學習，過幾日再正式排班當差。”

寥嬤嬤衝動的喉頭哽咽說不出話來，拉著女人的手劈裡啪啦的直掉眼淚，杜衡拿著帕子給寥嬤嬤擦了淚，用心用輕巧的語氣說道：“好了嬤嬤，快彆再哭了，轉頭叫小丫頭們瞥見了還不得笑話你白叟家啊，清芬沁芳還在外甲等著呢……”

杜衡站起來走到寥嬤嬤身邊，拉著她粗糙的手柔聲說道：“嬤嬤，今後再不會了，我們都好好的，不管將來如何，我們都不分開，我養嬤嬤一輩子。”

寥嬤嬤從速擦乾淚說道：“是是，老奴這就帶她們去忠叔那邊報備，女人，您可不能再看書了，得歇歇眼睛呢，彆熬壞了眼睛。”杜衡點頭應了，寥嬤嬤才倉促走了出去。

蜜斯倆說著說著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兩人齊聲道：“求女人成全婢子，留婢子們在身邊奉侍吧。”

楊梅迎著寥嬤嬤將女人的安排說了一回，寥嬤嬤也非常歡暢，她笑著說道：“早該如此了！女人終究要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