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將計就計[第1頁/共2頁]

杜衡不解的問道：“為何要比及開春呢？”

寥嬤嬤說道：“老奴恰是這麼想的，重新進府的丫環小子裡頭挑人，總比現在安然的多。女人如果感覺人手實在不敷用，也能夠現在就向老爺稟報，叫人牙子進府來專門遴選幾個丫環。”

寥嬤嬤和楊梅固然已經事前做好籌辦，但是看到女人痛磨難當的模樣，兩人還是嚇的魂不守舍，寥嬤嬤緊緊抱住杜衡，衝著楊梅叫道：“楊梅，還不快去找老爺……”

楊梅出去不過半個時候就回到了惜雨軒，此時杜衡早已經在寥嬤嬤的奉侍下洗漱結束，穿了一襲雪青色絲棉寢衣倚在迴文錦大靠枕上讀書，寥嬤嬤坐在一旁飛針走線，為自家女人縫製新的中衣。疇前寥嬤嬤想為女人做衣裳卻苦於冇有衣料，現在惜雨軒的庫房中堆了很多新料子，寥嬤嬤的縫衣熱忱便無與倫比的高漲起來，自從搬到惜雨軒至今，不太短短旬日的時候，寥嬤嬤已經為自家女人做了兩套中衣一套冬衣，現在正在做第四套。

杜衡看著寥嬤嬤有些斑白的頭髮，心中很不是個滋味，若非她身邊隻要寥嬤嬤和楊梅兩人忠心可靠的，又何至於讓她們兩人這麼辛苦呢。看來得立即選人了，她不想讓楊梅和寥嬤嬤一向這麼辛苦下去。

“回女人，那些飯菜被送到大廚房後，全被一個姓杜的嬤嬤霸了去，再冇有分給其彆人一絲一毫。奴婢瞧著其他在廚房做事之人都在生悶氣，也有人說小話，不過那杜嬤嬤好象是廚房中的管事嬤嬤，其彆人乾活力也不敢硬要。奴婢瞧著杜嬤嬤把飯菜折到一個大食盒中，叫人拿著就回家了。天晚了，奴婢不能出府，跟著杜嬤嬤走到西角門便冇能再跟下去。”楊梅在床乾脆利落的回稟起來。

寥嬤嬤想了想才說道：“回女人的話，這事急不得，繼夫人管家多年，府裡上高低下根基上都是她的人，以老奴膚見，女人不如比及開春以後再選。”

寥嬤嬤內心也明白，隻是她如何捨得讓一手帶大的女人真的中毒，便小聲說道：“女人，假裝中毒不可麼？”

杜衡點點頭道：“曉得了，難為你跑了這一大圈兒，快下去歇著吧，嬤嬤也去歇著，今兒早晨不消人值夜。”

楊梅慌鎮靜張的應了一聲，抹一把眼淚拔腳衝了出去，她一口氣跑到老爺的書房以外，哭喊的大呼道：“老爺，快去救救女人啊……”

杜衡輕聲道：“嬤嬤彆擔憂，昨晚那些東西冇吃，今兒這毒的毒性便不能全收回來，等大夫走後嬤嬤把我們在曇淨寺時配的清雪丸取兩粒用金銀煎汁送服就行了。”

寥嬤嬤倒是不肯罷休，隻低低說道：“女人要吃也行，可先得把解毒藥配好。”

寥嬤嬤解釋道：“回女人的話，因我們將軍府跟基不深，並冇有多少家生子兒，以是除了從人牙子手中買的丫環小子以外，多數下人都是簽活契的，凡是是三年，也有五年七年的，以是每年開春之時便有人活契到期，情願留下的能夠續簽，如果不肯意留下的隻要花上幾兩身價銀子便能離府回家，以是每年都有二十來個丫環小子期滿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