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回其言也善[第3頁/共7頁]

蕭淆令人震驚的行動還在背麵，隻聽他又說道：“三弟，大哥曾經做出很多對不起的事情，你曉得也好，不曉得也罷，大哥都要向你報歉，對不起。”說罷，蕭淆退後兩步，向蕭澤深深的鞠了一躬，低下了他一向很傲岸的頭。

程氏應了一聲，回身便往馬車走去，蕭澤卻出聲叫住她，“大嫂且站一站。”

有了這一盞玉龍雪團茶，寧親王爺的表情多少好了一些，隻不過蕭澤臨走之時提出的阿誰題目一向在他腦筋裡轉圈兒，蕭淆冇蠢到阿誰程度，這裡頭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蕭淅愣住了，在他愣神兒的當口兒，蕭淆已經上了車子，還見車簾放了下來，明顯是不肯意再看到蕭淅，與他說話的意義。蕭淅被晾鄙人邊，景象極其難堪。

寧親王爺詰問道：“這話如何說？”

蕭淆倒是淡淡的“唔”了一聲，他的態度不止是不親熱，的確就是冷酷了。蕭淅隻道是大哥表情不好，便緊緊跟上蕭淆，持續熱絡的說道：“大哥，山陽遠的很，小弟……”

那邊程氏與孫氏倒是情真意切難捨難離，孫氏已經哭成了淚人兒，程氏也是淚如雨下，她們倆人做妯娌兩年不足了，平素又要好，這驀地間分開自是受不了的。

說罷，蕭淆對程氏說道：“我們走吧。”

“澤兒，你先歸去吧，為父想靜一靜。”寧親王爺怠倦的揮了揮手，沉沉的說了一句，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悲慘蕭瑟，蕭淆再不堪，那也是他心疼了二十多年，曾經報以厚望的兒子。

蕭澤應了一聲悄悄退下去，他並冇有直接回交泰園，而是去耳房中親手沏了一杯寧親王爺極其喜好常日卻不捨得喝的玉龍雪團，命丫環送了出來。

“父王，這是？”蕭澤驚奇的問了起來。

蕭澤應道：“是，兒子明白，父王，兒子聽您的，您不消為兒子操心。”

妯娌二人哭了好一陣子，程氏將孫氏交給她身邊的嬤嬤，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走到了杜衡的麵前。

寧親王爺沉沉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澤兒，你說冇錯，父王不但願你自主自強，父王隻願你平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杜衡點點頭，便再冇說甚麼，隻是與蕭澤冷靜的往前走，自她嫁給蕭澤，這還是頭一回蕭澤如此沉默。可偏就是這沉默倒讓杜衡心中有些個說不出的滋味，彷彿有一絲絲的心疼。

“大嫂……”杜衡不太安閒的叫了一聲，自來她就怕見分離。

蕭澤愣了一下，反問道：“你要去麼？”

程氏低低應了一聲，看了眼巴巴看著本身的孫氏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慚愧。孫氏緩慢奔到程氏的麵前，抓著她的手哭道：“大嫂，你這一走可叫我……”孫氏哭的直倒氣，連話都說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