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芳菲歇去何須恨[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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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替她答：“曉得了，還勞托你謝過殿下。”見那人離遠了，才轉頭向著顧昭和：“您說，有甚麼事可議的？”
冬青驚了神，忙兩膝枝地：“您自有腐敗企圖，奴婢不該多問。”
她聲音雖輕，倒是斬釘截鐵，是一早的籌算，旁人無可撼動的，即使冬青有千萬個迷惑，想著既無相知，又未執手，如何曉得君非夫君，可她也隻好將迷惑揣內心，跟著沉沉道：
晨鼓起，霧霜早，鳳冠霞帔，金釵頭麵，連著豔紅嫁衣，都被冬青往箱裡裝了，待到陳國還得再穿一回。
她替她取了金釵花鈿，雲鬢去了小山堆疊，委地而下。
冬青沉沉道：“奴婢曉得了。”
“公主與三皇子有訂交之緣，卻無伉儷之份，奴婢曉得了。”
“我與三皇子盟，對他少不得用心，這心不能不消，不能罕用，不然便是疏離無至心，不能取信於他，可這心又不能多用，多用又密切，隻作那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傷我傷，他亡我亡，置身事外不得，最最要緊的是，這心不能擺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