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瑟瑟秋風悲[第1頁/共3頁]

“奴婢不明白了，您該是高枕無憂的。”丫環愈發利誘。

倒是穩定舞了，卻又攔抱了梁柱，眯著眼笑道：

那丫環笑道：“哪用你們懸心吊膽的，好生睡去，隻是明日早些來，也好替了我去眠一會子。”

“人都走了？公主也安息了？”

“是青釉仰蓮紋的杯子，夙來是進上的，現在摔了這個，其些個再不能成套了。”瞧著她東倒西歪，忙上前去扶住：

“公主，您可得醒著，等酒氣發散了，再往熱被窩裡躺去。”

如香手扶了她，嘴裡高亂叫：

待那顧昭和主仆幾人冇影了，那如香貼身丫環便趕起人來：

丫環見她眉深鎖，不免惑道：

“都出去，奶奶這兒，有我守著便好。”

“我們拾掇好這些烏七八糟的就去，雖是安息，卻也隻淺淺眯一眯，姐姐如有甚麼使喚，捎個話便即來。”

丫環們有打水替如香擦臉的，有湃茶的，各有各的忙活，聽著此話，不免生了抱怨：

“真真是爛醉如泥了，早曉得就不該用這好物，撿些大粗碗來任您打摔，也不算糟蹋了……噯！您看著些腳下，另有碎瓷片，細心劃拉了大口兒，走路鑽心疼呢！”

“我算是曉得了，你們都是一門心機的邀寵，是不念情麵情分的，昔日我得了一星半點兒的好，可少過你們一分子？不都與你們分分了潔淨？”她瞪得世人都垂了頭，更是嘲笑連連：

如香點點頭：“慎重最好。”

那貼身丫環便細問道：“如何，可摸索出甚麼要緊？”

貼身丫環忙拾地上的碎瓷片，用手帕仔細細裹了，心疼道：

“那奶奶另有甚麼提著心不放的？都說酒後吐真言，最能看清人的，猜想她個未出閣的公主，便是有裝醉的心，也冇有裝醉的本領。”

“哪還敢有下回。”丫頭們忙笑道，又殷勤地清算一屋子亂象：

那貼身丫環也不讓人：

冬青見著，不免忍氣歎道：

“隻是替您清算箱籠金飾，焚香掃灑去，一時的不見，如何就成了這模樣？眼睛被漿糊糊了似的，睜也睜不開，您啊，像甚麼話！”

“您看著些，勸著些，也不算累著，誰想您老不但不勸，反倒灌上幾大海，您但是真替公主想著。”

向著如香天然也不免怪：

如香搖點頭：“全然是胡話一大通，尋不到半分錯處。”

“又是個醉鬼胡塗，真要與她計算去，天明都不算完。”話罷與玉容扶了顧昭和，往房裡去了。

如香輕道：“酒是我親身灌下去的，是水是酒，我分得清，那麼幾大海，非得是海量，方能不著這道，想來是真醉。”

見著都麵露躊躇了，她便柳眉倒豎，叉腰嘲笑：

“奶奶不喜人多奉侍，平日醒著，也是打發你們去時多，倒未曾見過你們犟嘴，現在見著無人替我仗腰子，便與我來鬨，卻也不想想，我真私留了你們，指不定奶奶先嫌了我，又拿你們撒氣。”她頓了一頓：“你們話最多，真捱了罵，背後怪奶奶的不說，又要說是我調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