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直道相思了無益[第1頁/共3頁]
“現在司長說那一番話,也是哀告公主的意義,隻求公主,切莫因鄙人是三皇子的民氣天生見,隻細察鄙人為品德性,能夠算良配?”
偏生被她冷眼一掃,統統的底氣全無,好似春季的蘿蔔――心虛。
顧昭和有些不慣聽這話:
弓司長見著才子已遠,抬首輕道:
弓司長通身的濁水泥水,掩了本尊麵孔,全然是狼狽不堪的模樣,唯見著一雙眼,脈脈相思重重:
“冬青是兩條腿的人,不是任我玩弄的貓兒狗兒,她如果甘心,我也冇個拘管著她的理兒。”
又擔憂他不肯說實話,隻拿言語激他:
“我這爛美意,真是不對人的,竟忘了你前兒那些個餿主張,難怪公首要惱,是我也該惱的,我手帕子,你還了來。”
見著弓司長仍然有些呆呆的,又見那帕子在他手裡,早被濁水融泥汙得不成模樣,冬青更覺糟心了:
“我有幾句話,想暗裡與弓公子一談。”
論模樣才情,倒堪與冬青配,隻是他偏與陳暮成是一隊,未免今後又多生出很多事。
可若真讓他說,卻也實不知說甚麼纔好,隻要一字一句,據實相告:
因而沉了半刻,方纔猶躊躇豫地說:
弓司長多見她虛與委蛇的模樣,何曾想過她竟也有這般直來直往的時候,不免愣了神。
她嚴聲道,似淨水浮萍上掠過的一聲輕雷。
“真是吊頸的碰上尋死的――歪打正著,竟被我一語中的,總說他們是歡樂朋友,倒真成了‘歡樂朋友’。”
“說話。”
“公主倒是禦下有方。”
可便是她將話撂得明顯白白,他再冇個悶頭不該聲的理兒,因而低頭細想,怎的說話,才氣討她的好。
“冬青能念著我的私心,那當然是她的好處,我總不能因你這三言兩語,勒令她不念著我,不想著我,凡是她對你有一點半點的情義,我再不喜好,也不會棒打鴛鴦,明著,她是我的奴婢丫環,內心,她是我的姐妹親人,哪有替姐姐mm做主的事理,你該求她去,竟不該求我。”
擲了隻句話,便似雛燕還巢似的,頭也不迴向顧昭和而去。
私心,人兼有之,她不喜殿下之心昭昭,又怎願她貼身人與他多牽涉。
弓司長輕聲道:
“鄙人,也不曉得。”
再昂首,恰好瞧見那公主眼裡漱冰濯雪,貳心下一涼。
顧昭和微微一歎:
顧昭和神思一轉,頭也不回地叮嚀冬青玉容二人道:
弓司長苦笑道:
弓司長暗心驚。
“算了……”
“公主以姐妹之情寵遇以冬青,冬青又豈會是那白眼的狼,就算她有一日生了那樣兒的心機,也會念著公主不喜三皇子的心,與鄙人日漸冷淡……”
冬青被她冷不丁的一聲,不免心惶惑,她斜看了弓司長一眼,跳腳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