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晚來天欲雪[第1頁/共3頁]

“你這廝，如何倒考問我來？”

纏綿歡愛，交頭群情之聲，快速便止了。

女子不好與他實際，隻作愧然模樣，倒是男人，麵露些許不平。

聽他如此說，那男人不得不平從，感喟道：

“說出來，您又見怪，竟彆提了。”

“是小的們不懂事，現在聽了大人教誨，悔怨得很，隻求大人饒過這一回，小的們再不敢了。”

弓司長緊盯著他：

隻見那男人又道：

“你毋需多摸索，本來是我讓你說的，若我再拉扯不放，委實不是個君子的行動。”

兩人聽著事有轉機，四目一相對，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意。

“本也不歸我管的，倒也談不上可恕不成恕，現在我全當冇見著，到底也不算放縱。”

“我說這話，本是事理，你瞧著，竟是不平氣，可想你心中另有主張，無妨說來，我與你實際實際，也免得你心口不一。”

“我問你們，居人下者，如何行事，纔算安妥？”

“大人謙遜，小的故意推拒，現在也不得不從，小的便將內心揣藏的些許話說來，大人聽了，若覺好冇事理，也想著小的是個粗鄙人，原也不通達道理，您風雅，一笑也就是了，千萬不要自輕身份，與主子們計算。”

“隻是你們好歹收斂些，若撞上了管事當家的，你們顏麵儘掃是小，壞了府上民風是大，若要以儆效尤，定先拿你們二人開刀。”

“竟連我的聲音也辨不出，可想是冷風吹壞了腦筋。”

“大人，好了。”

弓司長觀他神采，曉得是不明白，不免有“道分歧，不相為謀”之歎。

“忠心二字，你問得俄然，我竟未有深想，細想古今賢人的學問，所提忠義甚多，有‘天下之德，莫大於忠’之言語，若單謂一個‘忠’字，另有‘誌慮忠純’等先人之言可供參詳，可這‘忠心’一詞從何而來，有何典故，竟無從可考。”

至於那女子，隻藉著草勢掩蔽，暴露一個頭來，亂髻斜墮，釵環不見蹤跡，再看她時，已羞得以手掩麵，辨不清個色彩模樣。

弓司長明眼瞧出了，便道：

“這些之乎……無從等言語，小的聽不算明白，隻能胡亂猜想大人之見，忠心也是用心，是一心一用，傾經心力的意義，可小的，倒有些彆的想頭。”

那以地為席的男女，連大氣也不敢喘，屏息靜氣了一會，方纔壯著膽量，顫抖著問上一句：

“還要恭敬。”

話雖如此，卻未有疾言厲色，他道：

“大人……”

這雙男女又提了心，吊了膽，因過分嚴峻，一時竟不能思及所為何事，隻冒死回想以往大小錯誤，愈發仿徨難安：

如若不是他們群情得過分，他何用出聲驚擾這風月情事。

因而表示他往下說。

弓司長啞然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