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三界為聘[第1頁/共5頁]

瑤音念之所及，便飛身而起，從十九層獄底轉眼來到了離恨天的最高處，碧海滄淵的發源地，無極池。

“我們隻是身臨其境感受疇昔，我們隻是旁觀者。”

“疇前我這般對你，你都甘之如殆？”

“我累了。”夜九話鋒一轉，“我不想再看到你的那些回想。”

“帝宴的另一顆舍利。當年我尋了萬年也尋不得，剋日卻在旁人的影象裡發明瞭它。帝宴本是雌雄同體，單獨撫養了你，這十方天界全都靠著他的神力，你吃了它，便能觸到曾經，回到疇昔，竄改汗青。”

瑤音長舒一口氣，冷冷道：“以是，我便送你去見昊月。屆時，你就不痛苦了。”

“隨你，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從何竄改？”

“……”

畫麵還在持續，倒是瑤音未曾曉得的一段。

“你呢？可有想要竄改的事？”

“奧妙。”瑤音淺笑，度量帝瑤，背起夜九，鑽進了水幕。

“我叫你來，並不是赴死，”夜九推開赤帝，怠倦道：“你說的對，疇昔那些人和事非論吵嘴，都會比先人多體貼些。這些年，我在紫徽壇中看了無數人的眼淚，一開端並不當一回事。可幾百年疇昔，特彆是比來，總會成心偶然搜尋屬於你的那顆，與你一同回想疇昔的人事。”夜九有力地攤開雙手，怔忪道：“你已經快把我逼瘋了。”

夜九接道：“你方纔從那裡來，我們便到那裡去。”

“我們回到了疇昔？”瑤音寂然拔高了調子。

“你費經心力，隻當了五百年帝君，甘心麼？”瑤音走到他身側，取出赤帝劍，抵在夜九脖頸之上：“不過不管你甘不甘心，我都不在乎了。說遺言吧。”

瑤音聞言，毫不躊躇吞下肚去。

而如許的場景，隻在瑤音夢裡呈現過。

“甚麼？”紫宸蹙眉，微驚。

五百年後。

“哦？”

就在此時，天涯俄然燃起火紅的祥雲，寶馬香車雕滿路，天涯俄然橫亙了數匹天馬，朝著虛妄山奔馳而來。赤紅的綢帶在天涯飄搖連綴，場麵格外恢宏。很快，一條彩虹橋便橫埂在玉凰山顛。橋的另一頭，便是浩浩大蕩的迎親隊。

夜九歎了一口氣，道：“我經常在紫徽壇裡瞥見你。”

下一刻，她便拽著夜九分開了水鏡。

這五百年裡，她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呆在十九層獄，陪不會動的帝瑤說話，做的最多的便是教她寫本身的名字。

晨輝殿裡，散落了滿地的珍珠，那是天露所化的結晶。除了夜九放下的雙手，他的坐姿同五百年前一樣，樸重筆挺，持重莊嚴。

“昊月。”夜九一臉慎重，並不像是在打趣。

昊月從未返來，帝瑤仍舊昏倒。

水鏡中，昊月來到火神宮，七日未眠，造了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遞給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