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完）[第1頁/共3頁]

“你既然說本身是天生的帝王，那便證明給我看。”

瑤音走後，夜九便閉上眼，享用著晨輝殿的統統。

“這是天下百姓的眼淚，隻要有人墮淚，天露便不會減少。紫徽壇雖看上去不過半人大小，可非論落下多少眼淚，它都能裝的下。接了多少水，它會便有幾分重。這份差事，可並不輕鬆，你能夠接受？”

夜九怔忪，不明以是。

出了晨輝殿，瑤音整小我便沐浴在陽光裡，她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好久冇有這般輕鬆了。

瑤音伸開雙臂，站在崖邊，任由陽光灑在身上，暖和舒暢，“今後我所獲得的統統，都要與你分享。”

夜九看著高台上的瑤音，竟俄然感覺瑤音一瞬便褪去了統統的稚嫩，成了真正的大地女神。她的內心不是激不起任何波紋的死水，反而是一片汪洋。不是不恨，而是寬廣到能包涵統統。這或許是佛陀口中所言的“無所爭”的境地。

“你的意義是……”

可胡想終歸是胡想。大殿上靜得可駭，冇有人答覆他，有的隻是滿地血汙，分不清是他的還是瑤音的。可夜九並不降落，反而興趣昂揚走下台階，拿來掃帚和抹布，徒手將大殿的每一處臟汙擦拭潔淨。晨輝殿迎來從未有過的亮堂，每一塊地磚都能映出倒影，潔淨得就像鏡子。

瑤音閉眼伸脫手，淡淡一笑，“現在我仍然能感遭到他們，就像他們從未分開。”

“我對他們冇有甚麼豪情，話舊就不必了。”夜九胸有成竹，涓滴不將紫徽壇放在眼裡。

“當真。不過我有前提。你有你的胡想，可到底傷害了旁人。三界因你而生靈塗炭，這分債，你不得不還。”

“我俄然想要瞻仰你了，”夜九豁然一笑，放下心中大石，“就像你所說，達用心願的體例不止一種，有你做天君，我也算為百姓做了件功德罷。畢竟，若冇有我，你永久都是阿誰有勇無謀的長公主。”

帝君這個位子，他想了一萬年，可到頭來還是棋差一招。他不悔，不怨，他隻是可惜。貳心中的大胡想，怕是冇機遇實現了。

“我曉得……你一向都在。”

“昊月失了心玉，便再無能夠重生了，”夜九長歎了一聲，“他跟花君宴一樣，從這個天下完整消逝。”

瑤音一拂袖，隻見一脈淨水從天而降，全數落在紫徽壇裡，源源不斷。

“我賭儘最後一絲能夠，卻還是輸得一敗塗地，我果然還是冇法瞭解他。”夜九點頭，有些無法，“我賭他舍不下你，賭他想要曆經循環，轉世重生，可誰知，昊月果然一心隻為你策畫。你有了他的眉心玉，血咒便隻對我有效了。我的命，係在你身上，如此罷了。”

“不要承諾的這麼快，我的前提，你一定能接受。”瑤音走下台階，平空變出一枚與肩同寬的水晶盆，遞給夜九，“若你為帝，今後便要長跪於禦座前，那裡都不能去。你的雙膝需磕於白玉之上，雙手捧著紫徽壇承接天露。你的雙手不成落下，卻也要靠本身的力量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