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太子[第1頁/共3頁]

她頓了頓，道，“何況，當日，我兒蕭恂為魚肉，皇太後和皇上為刀俎，這麼多年，我們頭上懸著一柄大刀活著，用些手腕活下去，我想佛祖也會保佑！”

皇太後臉上的神采有些繃不住了，她心頭一陣膽戰心驚，盧容昭卻道，“有些話就不挑瞭然說了，我丈夫乃是名正言順繼位，我兒腳踏七星，大雍一半的江山乃是他打下來的，莫非我母子還要將這皇位拱手讓給不共戴天的仇敵不成？”

皇家可另有莊嚴？

蕭昶遠不等蕭恂說話，上前一步道，“皇祖母，兄弟裡頭，阿恂不管是文韜武略，我們兄弟幾個都難望其項背，祖宗的江山傳給阿恂是最好的成果，還請皇祖母和父皇擇賢而立，統統以江山社稷為重！“

蕭昶曜低著頭跪在了蕭昶遠的身邊，他正要說話，皇太後冇給他機遇，“國不成一日無君，太子乃國本，你如果此時想學你皇兄，置你父皇於何地，置家國於何地？”

這話，也不曉得是在解釋，還是在警示誰？

她說完，便不給盧容昭說話的機遇，看向蕭昶遠，取出那份從內衣上撕下來的鬆江三梭布寫就的血字聖旨，“蕭昶遠，你父皇封你為太子……”

盧容昭深吸一口氣，將眼中一點淚花逼下去，聲音也非常沉重，“當年，七星蠱毒折磨得阿琅生不如死，俄然有一天，他好了，那一刻，我們曉得，我有了身孕。真是有悲有喜，喜的是我多年無子，總算是得了孩兒，悲的是，這蠱毒要傳給我兒子了。這悲喜才方纔嚐了個味兒，蕭璴策動了宮變，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不管如何，我都要活下去的！”

天子閉了閉眼，他朝皇太後伸脫手去，“太，太子……”

“閉嘴！”皇太後看向盧容昭，“這就是你們要的成果？你方纔不是說得大義凜然嗎？昭陽帝為了江山社稷連命都不要了嗎？那現在呢？”

蕭恂笑了一下，“皇祖母，莫非孫兒不是您的親孫子？您是先帝的繼後，您不把孫兒當親孫子，孫兒卻不敢不把您當祖母。”

她的聲音俄然又溫和下來了，“皇太後，不珍惜上天的懷念，是要遭天譴的！”

“好，好，很好，哀家還不曉得，雲霓另有這個本事，能養出你如許的東西來！”皇太後嘲笑道，“蕭昶曜，你呢？你皇兄做了個好表率，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學？”

蕭昶遠低著頭，眉頭舒展，他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雙手手指死死地摳著地磚的裂縫，彷彿用儘了平生的力量纔將情感壓下去，“兒臣多謝父皇……”

皇太後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道駭色，“腳踏七星”傳說中有天子命格，這比蕭琅血脈還要令人佩服，“當初蕭恂是如何赤腳跪在麟德門前，如何將腳底板露給天下統統人看的？如何，這七星蠱毒莫非還從陽間傳到了陽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