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崔婆子[第2頁/共3頁]

很快耳房響起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靜夜裡顯得格外清楚。接著是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那丫環就要過門而入。崔婆子一閃身，貓腰躲到多寶閣前麵，半蹲著身子。

外邊走廊上的橘色紗燈亮起幾個，兩個婆子籌辦閉上二門。曼煙叮嚀了鈴鐺幾句，然後去了合歡苑。到的時候拂塵已經返來了，說跑遍了京中藥店才湊了四五斤寒水石。曼煙不提其他，隻是讓她將東西放好。這會的首要任務是講授。

崔婆子估摸下時候，將近五更天了，得從速撤退。這條暗道不曉得通向甚麼處所，萬一是二老爺的寢室豈不要糟。她察看了洞口半晌，冇有沿著長石階走下去，而是鬆開手上的開關，分開了臥薪齋這個夜晚熱烈的處所。

曼煙伸出大拇指，檀香現在懂這個行動是在誇她，衝動不已，恨不得哇哇直叫。拂塵咬著唇，心底充滿戀慕。很無法，她學這個就是不如檀香快，三蜜斯說檀香的語感比她好，也不曉得甚麼是語感。

胡思亂想不曉得多久，連劈麵的房間都偃旗息鼓了。金魚朦昏黃朧聽得“咚——咚，咚，咚”，是打更的敲響了四更天，這才緩緩睡去。

老太爺還是昏睡不醒，躺在那跟個死人普通。坐在他床頭的是二老爺。看了半天，崔婆子滿心不解，二老爺坐在那不曉得想甚麼，也是一動不動。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二老爺才站起家，在屋裡來迴轉圈，時不時轉頭看床上的人幾眼。本來二老爺是在等老太爺醒來。甚麼事要這麼大半夜的不睡覺乾等？崔婆子冇多想，她是有任務的。麵前所見同她的任務無關，那就不必多操心機。

寶幢冇甚麼精力，白日跳繩跳久了，這會乏得很。她打了個嗬欠輕斥，語氣裡帶著濃濃睏意：“伍嬤嬤說了，少探聽主子的事。快睡吧！”

崔婆子正籌算飛身而去，俄然聽到沉鈍的摩擦之聲，低頭一看，是床邊的多寶閣主動與牆壁錯開一個大洞。隻見二老爺進到洞中後拾階而下，然後多寶閣規複原狀。崔婆子了悟，二老爺半夜探父竟是通過一條隧道來的。真是奇哉怪也。屋裡的燈都冇熄，他莫非不怕被人發明。不過，這倒是與她便利了。

趁著屋裡有光，她當即掃視四周，看看那裡有合適藏東西的處所。這個寢室不算大，兩眼望疇昔就一覽無餘。開了幾個櫃子箱籠，都是衣物和一些藥材，另有本春宮圖。崔婆子四周翻檢，又將多寶閣細心檢察了一番，看是否有暗格。成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