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3頁/共5頁]

皇後便道：“你身子還虛著，不消多禮。”坐在床邊，把懷裡的繈褓給她看，“多精力的孩子，眼睛圓溜溜的，哪像早產兒？”

有人扳著她的腿，有人按著她的肚子，有人掐著她的人中……她們都說著同一句話，“秦夫人，用力啊，用力。”

這一覺睡得真是長。

宋青葙便問碧柳：“你還是在正殿中間的偏廳裡？”

長臉宮女便瞪了她一眼。

宋青葙驀地想起進宮那天，宮門口的寺人說皇後喜好靈巧和順的人……皇後是把她們當作人質。

宋青葙竭力坐起來，正要下地，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幸虧圓臉宮女離得近，一把拉住了她。

“葙兒，娘不是成心拋下你,娘實在兩難，都是孃的骨肉……”

宋青葙飯量並不大，可想著皇後孃孃的話，還是竭力吃了個乾清乾淨。

碧柳點頭，“不是，換到一間空屋子裡了。還是三十幾人擠在一處，這幾每天天都隻給一碗飯，一杯水，小解大解都在屋裡，窗子也堵得嚴嚴實實，的確冇法待。”

長臉宮女便道：“待奴婢叨教過皇後孃娘才氣答覆夫人。”

宋青葙心下感激，不由說道：“臣妾懇請娘娘給孩子取個名字。”

皇後垂憐地看著繈褓裡的嬰兒，喃喃道：“哀家歸去想想。”在宮女與女官的伴隨下走了出去。

宋青葙醒不過來，她像是走在無人的巷子裡，四周是無邊無邊的黑，是茫無火食的黑。

宋青葙迫不及待地看了眼，嚇了一跳。

宋青葙又看到了三月的桃花，灼灼其華，母親站在紛飛的花瓣中，開朗地笑。

未幾時，碧柳跟在圓臉宮女身掉隊來，一見宋青葙就撲了過來，哽嚥著問：“夫人，你如何？”

正月二十二，宮中傳言皇上大有好轉。

長臉宮女趕緊扶著宋青葙肩頭，讓她斜靠在靠枕上，圓臉宮女端著藥碗坐在床邊，明顯是想喂她。

宋青葙猜疑地看著她，“是甚麼藥？”

長臉宮女笑道：“秦夫人不必客氣，皇後孃娘特地讓我們奉侍您。”

宋青葙本能地跟著阿誰聲音，憋足力量，然後下沉、下沉，接著肚子一空，伴跟著身下扯破的劇痛，有東西噴湧而出。

長臉宮女心知肚明地笑笑，“夫人的令媛倒是有福分，入了皇後孃孃的眼……因宮裡冇有備著奶孃，夫人又昏倒著，皇後孃娘特地讓人找了頭奶羊，就養在慈寧宮內裡的空位上，隔兩個時候就去擠點羊奶。”

嘀嗒聲裡，不曉得是誰在悄悄地呼喊，“醒來，秦夫人，快醒醒。”

宋青葙礙於兩個宮女在此，不便多說，隻笑道：“挺好的。”

宋青葙設想不出這幾天的秦鎮會急成甚麼模樣，如果有個彆例能遞個信兒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