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妄之災[第1頁/共4頁]

勸止之人恨恨瞪了他一眼，半拉半拽地將丁駿勸回席位。

丁二爺笑道：“前天夜裡，傳聞爽大發了一口氣冇上來，嘖嘖，秦鎮那狗孃養的一點不曉得憐香惜玉。”

他平常就不待見那些滿頭珠翠渾身香氣的所謂名妓，卻對神情端莊穿著素淨的良家女子很有偏疼。

丁二爺拊掌道：“就依小娘子所說。”

出了正陽門就是正陽門外大街。走過兩個岔口，向左拐，衚衕口有棵老槐樹，出來不遠是座三進的宅院，碧柳正站在門前翹首以待。

有人答道：“秦鎮死了老婆，傳聞今兒出殯，我們等在這兒經驗他一頓給丁二爺出出氣。”

丁二爺與秦鎮，都是在京都橫著走的人，他哪個都惹不起。

不大一會，宋青葙沐浴罷，換上了潔淨衣衫。

碧柳恨道：“昨兒我不是特特叮囑過，女人坐車犯噁心，不消太趕。”

鄭德顯驚得目瞪口呆，一杯酒儘數潑在長袍上。

刺探動靜的人擼起袖子來嚷道：“好，算我一個，孃的，受這鳥氣。”

丁二爺笑得幸災樂禍，“四個，死了四個老婆了，該死他就是斷子絕孫的命，還敢搶爺的人。”

丁駿點頭晃腦地批評道：“兄弟挑女人的目光不如哥哥，你挑的這個，麵龐長得不錯，可愣頭愣腦的，就是半截裹著衣服的木頭。哥奉告你啊，這女人最首要的是風味，有風味纔有情味，腰得軟，最好是那種小蠻腰，不然你抱著個水桶有甚麼意義，最後腿得頎長，腿長那邊就緊，弄起來纔夠味……”目睹著話越說越粗鄙，鄭德顯也不打斷他，隻作受教般幾次點頭，還時不時給他添滿酒。

宋青葙捂著口鼻指指屋子，“出來再說。”

碧柳將張阿全寫的賬目呈上去。

鄭德顯又問：“才一天就忙著發喪？”

宋青葙她們乘坐的馬車，車錢是一百六十文，因車伕受了點小傷，馬車也有耗損，統共給了二兩銀子。

鄭德顯裝模作樣地指了一個。

趁著宋青葙沐浴的工夫，秀橘簡樸地講了講路上的事。

看到麵前的樂姬，他不由想起剛纔隔著車窗驚鴻一瞥的女子。

宋青葙這才舒出一口氣，直感覺後背盜汗涔涔，中衣已然濕透。

明天雇了四輛牛車外加八個壯漢，車錢及人為共二兩銀子零四百文。張阿全請他們到包子鋪吃早餐，花了一兩半銀子。

另有一男人道：“丁二爺，這但是良家女子。”

丁駿揚聲道：“冇報爺的名號？”

明天雇了輛牛車，花了七十文。

為首那人身姿纖細、端倪如畫，聲音若黃鶯出穀，“這個時候說早不晚，奴家給幾位爺備點小菜，燙壺好酒，爺拚集著聽支曲子可好？”

丁駿將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去，給爺探聽探聽，馬車裡坐的是甚麼人，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