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戲裡戲外[第3頁/共4頁]

宋青葙頓足，“貢院四周有家叫文福記的筆墨鋪子，掌櫃姓趙，有信送到那邊就成。”

鄭德顯笑得含蓄，舉杯悄悄碰了碰丁駿的酒杯，“看來哥哥嘗著滋味了，恭喜哥哥。”

淩雲執把桃木梳，細細地將鄭德顯的頭髮梳順，輕柔地綰成髻盤在頭頂，用亮藍色的緞帶繫緊，再戴上四方安定巾，拿過靶鏡，“三郎，如何？”

“千玉也想探探女人的底兒。”千玉悄悄叩著屏風邊框，有點像西皮流水的板兒。

宋青葙接過茶盅，捧在手裡，嗅了嗅芬芳的茶香，淡淡道：“千玉是個聰明人，難怪能與丁二週旋這麼久。我不是氣他，而是活力鄭三。”頓了頓，聲音低下來，“眼下我倒是光榮出了先前那檔子事，如果真嫁到順義伯府，這日子……”

淩雲笑道：“丁二爺不是看上了宋女人的丫環，三郎結婚後把那丫環許了他就是。另有，千玉，丁二爺對千玉但是肖想了一個多月，千玉扮相好，演大旦角最特長，到時管保讓丁二爺看呆了眼。有兩個嬌嬌滴滴的人兒勾著，丁二爺哪能不經心極力？”

丁駿懊喪不已，“嚐個屁，三四百兩的銀子砸下去，就摸了兩動手，不過……值！”

兩人找了好幾天冇找到，好輕易明天有鋪子開張，遠山眼尖，一下子瞧見內裡擺得磕花餑餑，立即衝上前，一個很多地買了全套。

遠山到隔壁酒樓轉了一圈，探聽到點心鋪子的掌櫃姓崔，是個矮瘦子，打雜的是他婆娘，年紀已經不小了，白案倒年青，二十出頭，可惜是個少年郎。

“那鄙人就不客氣了，”千玉低低笑著，頎長的手指拂過綃紗，形貌著黃楊木框架上繁複的纏枝梅紋路，“相托之人姓淩名雲，藝名千雲，這齣戲就是他寫的。我曾與他在同一處學藝，對他的小癖好略有耳聞，見到戲本子不免遐想到三四個月前京都挺顫動的一件事，就趁便探聽了下……王大哥平日對我有恩，恰好他為銀子憂愁，我想我既然承諾他作媒人，乾脆好人做到底，就一同來看看。”

鄭德顯眼眸一亮，“淩郎的意義是……”

鄭德顯瞧著鏡子裡本身的麵龐，笑道：“淩郎的手真巧，心機也巧，多虧你想出這個彆例，要單靠著丁二爺但是靠不住。”

丁駿驀地想起之前見到的溫婉女子來，內心又是愛又是恨，“那小娘們夠凶暴的”，一口喝了杯中酒，將酒杯頓在桌麵上，“如有朝一日落在哥哥手裡，哥哥毫不能輕饒了她，總得爽上十回八回才行。可惜，哥哥這幾日忙，冇工夫去逮她。”

鄭德顯考慮會，“如何把戲唱到五爺跟前去？千家班又不像德雲社，凡是紅白喪事就少不了，五爺管著教坊司，好聽的曲兒聽很多了，能看上這個草台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