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英雄救美（小修）[第2頁/共5頁]

遠遠地瞧見女子進了四號院，丁駿歡樂得渾身顫抖，一擺手對身後的小廝道：“鄭三郎約我吃酒，你們不消跟著。”

碧柳擺佈看了看，爬到牆頭瞧了半晌，跳下來，“內裡是停放馬車的地兒，人倒是未幾，有幾個車伕倚在牆角打打盹，另有幾個湊成一堆兒像是打馬吊。”

碧柳倉促跑到四號院外，從懷裡取出一把爆仗，用火摺子點了，扔進小院裡，粗著聲音喊道：“不好了，走水了。四號院走水了。”嚷完，回到原處，見宋青葙仍顫顫巍巍地站在牆頭。

碧柳恍然大悟，難怪千玉特地叮囑要打扮素淨點，難不成這來聽戲的都是那種行當的女子。

宋青葙低聲道：“千玉扯出來，千家班就扯出來。千家班的人曉得戲本子的不在少數，話傳出去，不免故意人會多想。如此，撇開千玉，我們身上也利索。”

仆人見慣了他跟丁駿一道來，便回道：“還冇，要不爺先出來等會？”

宋青葙冇答覆，隻問：“東西籌辦好了？”

四號院門口的仆人都不在，丁駿渾不在乎，栓上院門，三步兩步進了正房，看到那女子正在斟酒。

宋青葙沉聲打斷他：“你儘管唱你的戲，出了天大的事兒，你站在台上就找不到你頭上。我這邊凡事都安妥，管保萬無一失……記著明日過後，你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你。”

兩個小廝是慣常跟著的，估計這兩人吃酒冇大半個時候出不來，遂樂得安逸，各自尋處所等著看戲。

宋青葙不動聲色地繞到一棵古鬆前麵，粗大的鬆枝正斜在牆頭，“上去看看，內裡是那裡？”

以是，為了兩個心頭好，丁駿冇少動腦筋，一番話在內心顛三倒四地過了好幾遍。

那人身披青蓮色大氅，底下暴露半截月紅色的裙裾，一頭秀髮烏黑閃亮，臉上帶著絲調皮而動聽的淺笑。

宋青葙躊躇會，整整衣裙自屏風後轉了出來，對上千玉的頃刻，她有半晌失神。麵前之人不是普通的都雅，眉眼精美如美玉，雙眸燦爛若星鬥，未曾潤色便如許耀目，倘或扮上妝容……宋青葙俄然明白了，甚麼叫做比女人還女人。

宋青葙笑著點了點頭。

碧柳三下兩下爬到樹上，順著樹枝攀至牆頭，打量一番，“是條死衚衕，僻靜得很。”

碧柳聽到倉猝的腳步聲往四號院跑，急著催促，“女人，跳啊。”

戲過半場，宋青葙捅捅碧柳，兩人悄冇聲地出了看台。

大表嫂曉得她去庵裡祈福，不好禁止，隻溫聲勸道：“三月初六是你生辰，本年你十五，該行及笄禮，要不你三月三返來住幾天，過了生辰再去？”

千玉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顧恤，指著畫好的圖，柔聲道：“這是正門，開在演樂衚衕，往裡走有七八處小院。這裡是個極小的湖，戲台就搭在湖心，正對著湖心伶仃圍出來這塊，搭了很多棚子，專供朱紫利用。對岸也有處棚子，專門歡迎女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