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各種心思[第1頁/共3頁]
“也不是吝嗇,皇上的心機我明白,不過是借收攬汪精衛來收攬民氣,做個例子給反動黨看。可汪兆銘並不是反動黨頭號人物,現在這般寵遇,將來如果孫文、黃興來降,是不是連本王都要給他們挪個處所?”載灃咕咚咕咚喝下兩口水後道,“就為了他,本王前幾天在大內演了一齣戲,今早晨又演了一出,咱這攝政王都快變成了跑龍套的了。”
在財務清理一事大得勝利後。載澤便將鋒芒轉向了張之洞,很想把他也拉上馬來。他撿起袁世凱“香帥是搞學問的,我倒是辦實事的”地說法諷刺張之洞“為官數十年,猶是墨客之見”,眼裡很有目空統統的架式。當然他的用心路人皆知。
“那也不能縱著!”載澤沉著臉,“老七實在太不懂事,出了一趟洋,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如何常常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
―
載澤半天後才蹦出一句:“皇上不也反對鑄一兩的銀元麼?如何到了你的口中,卻完整變成了度支部的一己之私?”
“喝茶喝茶!”載灃看載濤肝火沖沖的模樣也不敢怒斥,隻好持續圓場。
。
瓜爾佳氏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謹慎思,也不點破,隻歎口氣說:“本來您是皇上的親弟弟,這個親王已經有些與眾分歧,偏王爺還頂著攝政王的帽子,一下就成為眾矢之的。如果反動黨執迷不悟,萬一再有第二個、第三個汪精衛,王爺另有這麼好的運氣麼?”
載澤氣得乾坐在那邊,好半晌轉動不得。
聽這麼一說,載灃感覺氣順多了。
瓜爾佳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王爺是吝嗇了!”
“辮子你是剪了,但張南皮阿誰幣製說帖你為甚麼分歧意?”張之洞以他在湖北的試辦經曆一向主張改鑄重一兩的銀幣。在這份說帖中他不但主張鑄一兩,還要求鑄五錢、一錢、五分共四種銀圓,之前兩種為主幣,後兩種為輔幣。交度支部審議後載澤等人列出各種來由加以否定。
因為銀元有各省鍛造,成色不一,重量差異,各省解京餉到度支部後,部裡便會藉著“補平”、“補色”等各項項目在計算摺合銀兩時脫手腳,弄出很多好處層層豐潤。有人做過統計,京餉普通要多支出上的耗損才氣完成任務。
載灃是個冇主張的,一聽這話後背脊盜汗直冒。連連點頭……
“隻要體例好,就不會反對!”載濤情感有些衝動,“這事非辦通不成,不然漢人不平――都是大清子民,憑甚麼旗人就該不勞而獲?本來八旗是打天下,不勞而獲勉強另有些事理,可打天下疇昔多少年初了?子孫一個個都躺在祖宗功績簿上吃俸祿,丟人不丟人?五哥,你是攝政王又是軍機,固然你不想管事,但這事你落不了空位,不管想不想,你都得有個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