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4頁]

第五章

“啟稟皇上，草民已不是丞相，愧不敢當，隻是皇上所言之愛女，不知說的是……”潘壇心中有答案，卻不斷念要問個明白。祁正陽這是看中了他的筱兒啊。

潘辰她們在錫城一住就是兩年，建康終究傳來了破城的動靜。至此天下初定。

建康城內端莊曆一場劇變，誰都想插了翅膀分開這混亂的世道，可戰亂期間，那裡有甚麼世外桃源，潘家雖說家底豐富，但在如許的時勢裡，也隻能夾著尾巴，低調做人。

“夫君胡塗啊！國公與你也算厚交老友，他這般建議，是不想潘家為祁氏所害，你即使不顧本身存亡，我亦能隨夫君，可孩子們如何辦？夫君是要這些如花似玉的孩子們，此後陪著我們刻苦嗎？”

公然，聽祁正陽不客氣道：“天然是你與夫人的嫡出之女，丞相有幾個嫡女呀？”

何如人手上有兵，亂世裡，有兵力就是有權力，文人即使心中不忿，卻也冇法和殺人的軍隊對壘叫真，必須臣服。

祁正陽從龍椅上走下，負手在潘壇四周緩緩走了兩圈，近看龍顏之上帶著倦容，黑麪之下彷彿冇甚麼赤色，潘壇隻敢看了一眼，就緩慢垂下眼瞼，做鼻眼觀心狀。

“吾有一太子，年方二十有四，至今未娶，據聞卿之愛女娟秀端莊，知書達理，年事相稱，吾欲替太子求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潘辰等一乾孩子是在定元元年八月裡給同一接回安設，大祁建立以後，祁正陽倒是冇有難堪主動投降禪位的寧氏，將寧韜封做寧王，以大祁元帝之身份，賜寧王宅邸和封號，寧氏一族遷出皇宮，入住東城玄武街，而建康城內一應官員皆不受扳連，留職待查對，等候內閣審批。

潘辰每天都去門房聽小六說街上的事，府裡的女人們日日抽泣，總感覺變天以後，她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如花般的年紀，卻生逢亂世，如果城破，潘家高低長幼前程未卜，如果就此傾倒，她們將今後風雨飄搖，不知花落那邊，故日日感慨。

“國公不必多言，我潘家就冇出過棄城而逃之人。”

鎮國公請潘壇入宮勸諫天子棄都逃命，潘壇左思右想，終究還是決定不參與這件事情，鎮國公感覺潘壇腦筋進水了。

朝廷日複一日的征糧征錢，很多富賈都被官府榨乾，城內各大勳貴世家亦不能倖免，文廣帝昏庸，儘管一心吃苦，不管其他，底下的奸佞拿著雞毛令箭，欺詐訛詐，無所不消其極。用極度的彆例籌去了賦稅，一大半都是中飽私囊，隻要一小半會奉上火線，誤國誤民。

祁正陽即位為帝，國號定元，冊封其四個兒子為王，宗子祁墨州為太子。

所謂不破不立，與其跟著氣數已儘的寧氏走禍國殃民的門路，還不如另立新君，就算新君不喜好潘家，憑著潘壇的家底，總不會令妻妾後代刻苦纔對，大不了就是清算承擔卷兒去鄉間過日子嘛，隻要有銀子和名譽，還怕換個處所冇飯吃嗎？就像是大夫人的孃家衡陽孫氏，前朝的王謝望族，雖未被寧氏所用，由建康遷出去了衡陽，不是還是申明顯赫，家世高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