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癟[第1頁/共2頁]

第二日醒來，長鬆院就穿來了好動靜，禁足半個月的秦暮因為認錯態度傑出被提早解禁。秦暮歡暢得髮梢都透著精氣神兒。

秦暮就著書雁打起門前帷簾的手竄進了明間堂屋，老夫人用了膳坐在正堂的羅漢床上吃茶，明顯是等人來存候。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老夫人笑著刮秦暮鼻子，“十句裡八句離不開吃吃喝喝的，你現在身冇二兩肉，若吃多了胖起來，可抽不了條了。”

秦暮立時破涕為笑接過盒子來，盒子裡裝著一件赤金扭絲活結鐲子，鐲子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鐲子上嵌著三隻嬉笑玩鬨的赤金小貓，模樣討喜，憨態可掬。三隻小貓的眼睛或用白翡翠或用紅寶石，流光溢彩的，讓人一看就撒不開手。

秦逸年哎了聲與老夫人秦暮告彆翻開帷簾出去了。

這時門外掀起一點冷風，秦家大房嫡子七歲半的四少爺秦逸年帶著凍得通紅的鼻子走了出去，給老夫人請了安又喚了一聲三姐姐。

“無妨事。”秦暮滿不在乎地笑道，“是我未曾反應，因是我做東道主請mm們吃蟹，不防換到川露院。”

又等了會兒秦侞芷來了，老夫人常例問了她一些飲食起居她便退下了。

秦暮睜圓了眼睛道，“祖母與趙嬤嬤這麼多年，但是默契，該不是要詐我。我昨兒才賠了一大簍子螃蟹，今兒可再賠不起了。”

用過早膳秦暮領著穀雨去長鬆院給老夫人存候，本該是先去暉景院，但秦暮奶奶想，我身子才方纔好一點兒，暉景院又不順道還是不去了。

老夫人允她吃一塊，“甜糕吃多了壞牙。”秦暮乖覺地點頭，與老夫人嘮起了家常，和老太太談天嘛，秦暮奶奶之前常做這事兒呢。

話冇說完，簾子翻開，走進個穿淡黃色繡山茶花窄袖對襟襖子，蜜粉色鑲銀絲馬麵裙的十三四歲的女人來，她一麵解著披風一麵道，“祖母又給三mm甚麼好東西了？”

老夫人也未籌算留秦侞瑤，讓書蓮送她歸去。秦侞瑤卻道，“昨兒的事是我一時忽視，姐姐忘了在川露院吃蟹，我也因叫丫環去請纔對。”

談笑著與趙嬤嬤一左一右將老夫人扶進了西梢間。

秦逸年搖著頭掙開老夫人圈住他的手道，“我是不冷，倒是六mm，方纔在路上遇見她，凍得走不動道兒，我便先來了。”

幸虧秦侞暮也冇有去暉景院的風俗。

趙嬤嬤與老夫人說，“今兒說大女人和二少爺要來，也不知甚麼時候。”

秦暮頭一歪蹭在老夫人的肩上道，“祖母真是菩薩下凡！”

“你一刻閒不住。”大夫人點著秦暮的額角，身子倒是站了起來，“也好，我也好久未推牌了，趙嬤嬤你來湊個數吧。”

“過來看侞暮的。”老夫人拍拍秦暮的手道，“她昨兒才醒，那裡曉得今兒就起這麼個大早來給我存候，想必還要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