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白綾與翠玉[第1頁/共2頁]
如果去徐家找費事,說不得還會把女兒搭出來給徐騰做妾!
花輕柔邊掉眼淚邊給他洗濯身子,又拿了極新的壽衣,細心為他穿上。
俏美清秀的麵龐上,班駁淚痕早已乾透。
烏黑的瞳孔裡,隻餘下濃濃的絕望。
他曉得他的女兒毫不會扯謊。
但是徐騰,他是知州家的公子啊!
鐘有誨神采微變。
“我是說,這翠玉,清楚與鐘副院長腰間掛著的那塊乃是一對。”
對從小飽讀四書五經的鐘梨而言,這是非常難以開口的一件事。
是以,他對這個獨女是非常寵嬖的。
恰是花一樣年紀的女孩兒,躺了好久好久,才終究有眼淚掉落。
她珠釵混亂,麵如死灰,怔怔盯著帳頂。
恰是大雪飛紛的季候。
而他本身,也會名聲廢弛,被人嘲笑!
但是……
裁蓮風露香。
她按住花輕柔扣盤扣的手,輕聲道:“這翠玉……”
她閉眼,踢翻了繡墩。
角落的床榻上,躺著麵如金紙的司獨數。
他屏退下人,在榻邊坐了,溫聲道:“梨兒,好好的,你如何哭成如許?方纔你表哥說要來後院找你說話,如何,他欺負你了?”
鐘梨呆呆的,慘白的俏臉上,倒是一滴淚也流不出了。
說完,就大搖大擺地分開了內室。
蘇酒在中間打動手,偶然中一瞥,剛巧瞥見少年脖子上的翠玉。
花輕柔掩麵抽泣,“應是舍長幼時戴到大的,君子佩玉以養德,恰是這個事理呢。”
她躲進被子,抱住身子崩潰大哭。
雖說他們與徐家沾親帶故,可真的究查起來,他鐘有誨不過是個窮教書先生,他有甚麼才氣為女兒討回公道?
他麵色烏青,拂袖拜彆。
少女赤腳下床,不知從那邊網羅來一根白綾。
他老婆是徐知州的親戚,在生下鐘梨後不久就死了。
……
可她信賴本身父親,是以毫不躊躇地向他哭訴。
中年男人神采幾度變幻,最後化作刻毒,一把推開鐘梨,“不知廉恥的東西!定是你用心勾引徐騰,才叫他犯下這樁事!你另有臉說出口,你的《女戒》、《女德》讀到那裡去了?!我如果你,乾脆一根繩索吊死算了,免得活活著上蒙羞!”
她摸了摸手臂。
她踩在繡墩上,把白綾拋上房梁。
他皺眉踏進鐘梨的內室,隻見女兒衣衫不整,正哭得梨花帶雨。
徐騰穿戴好,伸手拍了拍她的麵龐,笑嘻嘻道:“表妹滋味兒不錯,叫你哥哥好生歡愉!本日之事你可不準說出去,不然,你也得身敗名裂!你乖乖的,過幾日我還來找你。你們女孩兒家不是歡樂胭脂嘛,到時候我給你帶兩盒胭脂。”
兩刻鐘後,鐘梨衣衫大敞,渾身青紫地躺在床上。
已是入夜,一盆炭火給這鋪子添上了些許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