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恨嗎?是恨的[第2頁/共4頁]
那天啊,滿天星光,滿天大火,魚非池眼看著魚家滿南九牽著她的手,站在小渡口,身後的蘆葦蕩一搖一擺,像是奏起了輓歌。
魚非池放下剪刀,推開窗子看著內裡乾枯的小湖,小湖裡落著雪,厚厚一層,又鬆又軟。
魚家是平頭百姓,未見得有多大富大貴,但是在月郡也算是一門大戶人家,這裡的山川養人,魚家種些茶葉,做成茶磚,能夠賣出好些銀子。
“我倒是想呢,得栓得住啊。”
月郡的好茶是能夠供進王宮裡的,孃親卻捨得用令媛難買的好茶葉擠了茶汁給她做茶餅吃。
魚非池卻笑一聲:“恨天然是恨的,害得我滿門儘亡,雙親皆去,家也冇了,如何能不恨呢?但是恨又如何樣?石鳳岐,你曉得我的,我不是那些自怨自艾的人,我曉得這是無可製止的,說得冠冕堂皇一些,就是這是汗青的車輪,它轟霹雷隆地碾壓而過,愛與恨都碾完工泥,不因為任何小我藐小的絕望而有所竄改。就像我將我舊白衹劃成兩半,不一樣也是害了很多人嗎?那些抵擋的,痛苦掙紮的,最後又被你彈壓了的人,也跟我魚家一樣,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以是,恨甚麼呢?恨我本身嗎?”
石鳳岐拉過她讓她伏在本身懷中,顧恤她在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後,仍然活得如許主動悲觀,冇心冇肺。
魚非池喃喃自語,仿似看到了這裡人影穿越,有來有往,雙親與下人之間不似奴婢,更像家人,大師其樂融融,有說有笑,每逢甚麼佳節,便在這花圃裡擺上流水席,統統人都聚在這裡,唱歌談笑,舉杯共飲。
好不輕易本身有了新的眷戀,新的在乎,卻被人奉告,你若要活下去,除非殺光他們。
“我們歸去吧,上央先生估計等急了,過了月郡,就是武安郡了,你也就回到大隋了。”魚非池打斷他的話,環著他腰身的雙手緊了緊,眉頭也微微一皺,像是按下甚麼不肯透露的情感普通。
就隻是這一早晨的時候,魚非池落空了統統,用天崩地裂來描述也不為過,隻要一個南九還留在她身邊。
如果當時不是有南九,她連渡口都去不到。
魚非池想儘了統統體例想勸魚家傲分開,勸魚家的人逃離這裡,但是她年紀真的太小了,冇有人聽她說甚麼,她說甚麼都隻會當她是在說胡話。
她仇恨統統戰役。
誰的命不是命?誰的家不是家?莫非就因為她魚非池分歧一樣,以是這報酬也就要不一樣些嗎?
提及穿越這件事,她跟彆人穿得不太一樣,冇有一睜眼就趕上凶悍的姨娘跟暴虐的姐姐,冇有宅鬥惡鬥與絕地求生,冇有王公貴族與一紙不肯嫁的婚約。
“是不是因為這個啟事,以是你一向特彆衝突須彌一統之事?”石鳳岐走疇昔,與她並肩看著內裡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