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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製止說太多細節，她在輿圖上向正北方邁了兩步，道：“現在局勢獨一不明朗的，便是兗州。這也是最毒手的，賢人分封兆去兗州，必然是聽了某些人的建議吧，但這無疑養虎為患。兆與行歸於周結合已經有幾年。”

賀拔慶元道：“這不是隨便便能夠安定的流民之亂，他們已經手中握著大量南地兵士了。我本覺得他們之前擴大得如此之快，或許能很快兼併和州、揚州，但彷彿按照軍報，他們逗留在了宣州四周。”

他寂靜半晌，低聲道：“我冇甚麼鬥誌，但也不想扔了中書舍人這位置。畢竟在行歸於周我甚麼也不是，在這裡，我還是能做本身想做的事情的。”

豪情不會影響她做首要且精確的決定，就算他冇有愛她，就算二人未曾密切，就算隻是君臣，崔季明也會幫手他，也是值得他佩服馴良待的人。

三省當中，崔家必占兩省首要官職的風俗被突破。

若崔南邦可再與尚書省內身居高位的世家聯婚，其宦途幾近是一片光亮。

京杭大運河共五段河渠使南北連通，崔季明朝輿圖東側走去，道：“從建康至揚州的江南運河，是最後一段，在十五年前完工。自此以後，從揚州轉山陽的山陽瀆，從泗州至板渚的通濟渠，自板渚至幽州的永濟渠。建康的物質，便可通過運河至間隔□□厥邊疆不過三百裡的幽州。到了幽州的藤甲、與本地出產的鐵器一併向北送去，而間隔幽州比來的突厥部落恰是賀邏鶻的親信，阿史那燕羅的部落。”

這是崔南邦的胡想，但實際上他的存在不是為了幫手大鄴，而是為了――監督帝王，為了世家的野心，為了成為權力最中間的內應。

南邦這才垂垂反應過來崔式想做的是甚麼，他驚得兩頰發麻，連酒都好似要在胃裡燒起來：“你瘋了――這個關頭，誰能成事？殷邛快廢了――”

崔式：“至於，天亮以後我要進宮麵聖。季明我最不擔憂，冇有甚麼事情會擊倒她，舒窈聰明現在又有才氣，也不太擔憂。恰好妙儀……若我不在，便要她改名做女冠去，不必留哪個道觀，雲遊四海學得棋藝也不錯。”

他起家，南邦孔殷的大聲道：“崔式，你有三個孩子啊！你不能隨便做這類事情的！”

南邦擺了擺手：“我對這個家閉嘴了七八年，不難。你我的爹不愧是兄弟，都是一個德行。”

崔式轉頭。

賀拔慶元點頭：“他們策劃好久了。”

他和南邦通訊過幾次，也垂垂曉得了南邦在長安的放浪不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