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1[第5頁/共7頁]

被冰凍吐息解凍的“塔砂”凝固在半空中，冇有敏捷解凍，因為新天下自顧不暇。激烈的共鳴在不穩定的天下壁壘上放上了最後一根稻草，本已從埃瑞安獨立出來的新天下破裂了一點，隻是一點點，足以讓兩個天下再度相互聯通。地下翻滾的岩漿中，一絲無光的裂縫悄悄呈現，那裂紋與鏡像“塔砂”臉上正在滿盈的那道一模一樣，與拉什德嘉地下城核心中開端分散的那道一模一樣。

她們的交兵激發一輪輪分散的打擊波，這並非天崩地裂的啟事。讓新天下不堪重負的是能量的比武，是魔力，是要素，是構成天下的本源力量。新天下把全數的力量投入到“塔砂”當中，而埃瑞安的力量則固執地穿透重重樊籬，儘力供應塔砂。又或者說因果委曲相互倒置，並非塔砂與“塔砂”的戰役牽涉進了兩個天下，而是兩個天下藉助了她們的形體，終究能夠相互廝殺。

“再來啊，狗雜種！”有人對它揮動拳頭，他的戰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怒魔賽門說，“暗影行者”卡斯帕宰掉了“火翼炎魔”奧斯特加，“千麵者”薩失落多年又再次呈現，現在看來它們都是一個了局。法魔領主拉什德嘉不愧是深淵的聰明人，這數百年來，它將其他領主玩弄於鼓掌當中，讓它們全都成為了手中的棋子——它們一些毫不知情，自以為在為本身的好處奮戰，另一些更加不利，比如麵前這三位，也不知是在哪一年中了拉什德嘉的暗害，完整被炮製成了活傀儡。

想要活下去。

破敗不堪的深淵像一台踩足了油門的車子，不知何時就會崩潰。

滴答。

這絕對是塔砂參與過的最獨特的戰役，前所未有，很能夠此後也再無機遇。她在儘力迎戰，同時又像在冷眼旁觀，腦中開啟了無數個螢幕，她在同一時候旁觀。

鏡像不再是一板一眼的仿照者，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反而變得更像塔砂了——類似的不是形狀與行動，而是本質。它不是一個對塔砂存在的低劣仿照，它是新天下的“塔砂”。

一隻石柱般細弱的胳膊在天空中劃拉，接著是一顆獠牙整齊的巨大頭顱。直到數百裡以外，人們都能遠遠瞥見那顆險惡的腦袋，巨魔領主正從裂縫中爬出來，這大惡魔揮動著龐大的骨棒，要將麵前的統統撕成碎片。

這是兩個天下的戰役。

他轉頭，望向大地上那道通往地下城的溝壑。

天空在扭曲，阿誰主物質位麵與深淵之間的狹長通道張大到了極限，像一伸開啟到兩頰扯破的巨口。這張巨口開端嘔吐，大量的深淵造物從中噴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