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下城之書[第1頁/共4頁]

塔砂冇再讓鼴鼠們發掘，史萊姆農場能夠賣力藍礦石的堆集，犯不著冒挖通甚麼處所的風險。在與阿黃玩拋接遊戲的那陣子，她熟諳到了幽靈的感化：窺伺。

一個書架孤零零地站在房間正中，不像其他擺列整齊的長方形書架，這一個是伶仃的，更像牧師做禮拜時麵前用來擺放聖經的那種台子。這台子上，放著這裡獨一一本書。

等等，如果它真能擋住甚麼的話……

冊頁一動不動，它能夠冇有耳朵。塔砂對著冊頁伸脫手，構成幽靈身材的半透明光霧流沙般滲入冊頁中，構成那灰燼似的筆墨。

“我？”

“啊，本來如此。”那本書如許說，“一個丟失的靈魂，不屬於這裡的人。”

“你不曉得本身為安在這裡，也不曉得這是那裡？”筆墨還在持續，“你乃至不記得地下城是甚麼，固然你們的聯絡深切得將你束縛於此。不幸呐，你甚麼都不記得了，你被運氣帶到我麵前，卻以為這是機遇偶合。”

還好開著，不然幽靈可冇法翻書。固然多數也看不懂吧，塔砂如許想著，向書上看去，那邊一片空缺。

她找到了一些破裂的遺址，大部分石塊已經碎得不成模樣，很難肯定是不是地下的天然岩石。她找出一些金屬殘片，腐蝕得看不出形狀。沙石當中另有幾具人類骸骨，此中一具非常矮小，那細弱的骨骼又不像孩童，能夠是個侏儒。塔砂冇學過如何從骸骨上猜想死因，隻曉得這些骨頭的仆人已經死去好久。這麼大的範圍中隻要這麼點人，多少有些奇特。

後半段話不再是筆墨，塔砂在本身的腦袋裡聽到了這個聲音。它又像吼怒又像呢喃，像無數個聲音的聚合體。一支慘白的筆呈現在塔砂手中，黃色的眼睛諦視著她，不知如何的，她感覺這本書在對她淺笑。

塔砂向下飛去，幽靈穿過厚厚的空中，一向下沉，下沉，直到麵前一亮。

目之所及處烏黑一片。

房間裡擺列著整整齊齊的高大書架，它們是書架嗎？架子上空無一物，並且倘若這是個圖書館，這些中轉穹頂的書架未免太高了點，放在上層的書要用飛的纔拿獲得。這些聳峙至今的書架不知由甚麼材質製成，不是木頭，不是泥土，不是金屬，也不是石材。這房間敞亮得驚人，她抬開端，在拱形天頂上看到一片星空。

一陣微光閃過冊頁，發黃的頁麵好似有波紋閃過，俄然“活”了過來。一秒之前它看上去還像有幾百歲這麼老，一秒後它好似剛剛纔出了印場，光陰如灰塵，被它等閒抖去。塔砂看到一行烏黑的筆跡在冊頁上呈現，墨跡從冊頁當中排泄。

“你是誰？”塔砂問。

塔砂汗毛倒豎，鬆開了搭在冊頁上的手指。

“甚麼意義？”如塔砂所願，這筆墨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