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往事揭秘（二）[第1頁/共4頁]

自古以來，世人皆讚美忠心耿耿的懦夫，不管成敗，“忠義”老是衡量一個男人的甲等前提。麵前這個男人，曾是楚王與楚璃最倚仗的重臣，學問賅博，兩袖清風，在楚國到處遭到尊親戀慕。在世人眼中，如許的人應是忠心的國士，楚國國破，以身就義彷彿纔是他的前程，又或者今後去官歸隱。

“您既然有此一說，可見敬侯是行動了？並且，勝利了？”微濃持續詰問。

沈覺顯得非常安靜，進而詰問：“那沈某敢問公主一句，您作為燕國人，卻在為楚國之殤而仇恨，您的態度又是甚麼？”

沈覺冷靜聽著她的憤懣情感，負手回道：“沈某公道地說一句，此事也怨不得敬侯。兩軍對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倘若他不殺殿下，便會是殿下殺了他。當著諸多將士的麵，他底子冇法部下包涵。”

真正有才調的人，毫不會被一時的落魄所壓抑，不管到了那邊，都有東山複興之時。明顯，沈覺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看來他在寧國過得不錯。

這與魏連翩疇前說的那番話何其類似？莫非本身真的過分偏執？微濃不由自我思疑起來：“您不愧是楚璃的教員，三言兩語，便讓我無言以對了。”

微濃頓時無話可說。

微濃默許，冇有接話。

“您說的畫像，是不是我穿戴一襲馬術服，站在一匹白馬中間？”微濃趕緊問道。

沈覺緩緩長歎，也不知是在替她難受，還是在為楚璃而遺憾。他轉而望向含元殿的西南邊，彷彿這般望著，便能瞭望至故鄉，流轉回過往。

沈覺對這類錯認之事也冇有窮究，沉默斯須，隻歎道：“這麼說來，高宗對您真是不錯。”

沈覺卻冇有乘勝追擊，見好就收，笑道：“易位而處，想必您也能諒解沈某了。”

“曉得甚麼？”微濃聽得利誘了。

“陰差陽錯？”沈覺蹙眉反問一句，隨即覺悟過來：“本來您還不曉得……”

冬月的夜風到底是起了一絲涼意，和著四周黯然的花香劈麵而來，卻有一種富麗的悲慘，令人頓覺世事倥傯，人生浮哀。這一刻，再昌大光輝的歡愉，都敵不過心頭的愴然，阿誰教她使驚鴻劍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站在寧國的態度而言，實在沈某更但願敬侯落敗，敝上應當也不想瞥見一個強有力的敵手崛起。”沈覺如是言道，頓了頓，又加上一句：“就連太子殿下如此驚才絕豔之人，都敗在了他手裡……可想而知。”

“從私心而言，沈某的確是恨他。但弱肉強食是亂世當中的穩定定律，燕楚走到這一步，遲早罷了。”沈覺目光安然地看向微濃：“您是感覺，我作為楚國舊民，態度太不果斷？”

“您是在替聶星痕說話？”微濃難以置信：“他但是滅楚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