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故人相約[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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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甫畢，明塵遠也剛好寫完最後一句。他冇有再勉強青城，言罷已將右手收回袖中，看模樣是不籌算再持續寫了。

“我天然曉得王上的企圖。”明塵遠解釋道：“不過敬侯殿下有命，我總得設法見您一麵。如果光亮正大去璿璣宮找您，隻怕您會避而不見，又怕落入故意人眼中，不得已隻好出此下策。”

明塵遠見她態度順從，隻好低聲又問：“那您是否清楚，城裡哪家道觀能看相算卦？”

青城看了看殿外，見保衛無人諦視這裡，才肯回話：“明氏一門人才輩出，明相位極人臣，您又即將成為駙馬，能夠預感前程無量，另有算卦的需求嗎？”

而後又過了好一會兒，寶公公終究再度現身，道是王上措置軍務擔擱了時候，還要插手宮中的十成節祭奠，兼顧乏術，他日再傳召兩人進宮。

明塵遠冇再說話，端起茶盞站起來，走到一棵盆栽的槌柱蘭旁，將餘下的茶水都倒了出來。茶水刹時被盆土吸入，瞬息如常。

青城瞥了一眼桌上的字，冷酷回道：“世人以訛傳訛罷了，師尊不會看相。”

他看著麵前金黃色的槌柱蘭，緩緩歎了口氣。右手食指還殘留有些許濕意，提示著他寫的最後一句話是：敬侯本日已回封邑。

聽了這番解釋，青城與明塵遠倒也不大在乎，兩人前後腳分開聖書房，出了燕王宮。

又回絕了！明塵遠考慮半晌，無法一笑：“算卦之事，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如果卦象好，遠自當百尺竿頭，再接再厲；如果卦象大凶，也能防患於已然。公主說是嗎？”

各自坐上回程的車輦，青城是往城北方向璿璣宮而去，明塵遠是往城東方向永業坊而去。兩人同路了一段，該分道揚鑣之時，青城俄然讓兩個車伕停了車，下去對明塵遠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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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半晌，又彌補道：“殿下今早已受命返回封邑，這段時候他不去璿璣宮看您，也是王上的意義……故才命我傳達一二。”

“明將軍莫非看不出來，本日王上是用心傳見你我嗎？聖書房偏殿以內，何時竟無人奉養了？但望今後將軍能曉得分寸，切莫害人害己。”

青城垂眸看著案上的字，沉默一瞬，回道：“將軍太多慮了。”

青城聞言毫無反應，隻道：“我與敬侯，無話可說。我與明將軍也並非同路之人，今後還是少見為妙。”

不知誰的衣袖悄悄拂過案幾，轉眼之間，那用茶水寫就的筆跡已被儘數抹去。唯獨案上殘留了一片淡淡水痕，眨眼間又散於無痕，彷彿甚麼都冇有產生過，方纔隻是一場幻覺。

明塵遠見她如此衝突聶星痕，現在兩人又在路上，也知不宜多談，隻好隱晦勸道：“以仁養心，以情恕人。公主既入道修身，應知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