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製衡兩家勢力[第2頁/共4頁]

牢頭分開時，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甚麼，其他牢房中，時不時有哀嚎聲傳出，如同猛鬼，分外苦楚。

“是，”寺人顫抖一下，接著道：“傳聞是皇後身邊的宮女小竹，打翻了茶水，燙傷了雪貴妃，皇上命令將那宮女杖弊，然後……然後……”

“持續說。”太後神采無波，隻眼眸愈發深沉。

“呸，還覺得你是身份高貴的皇後呢？不過是個階下囚。”牢頭悄悄謾罵一聲，將木門鎖好，生鏽的大鎖，收回清脆的響聲，樊籠中，暗無天日，隻最上方，有一個侷促的通風口，木樁外，有火把和油燈的微光傳來，禁衛軍將她送到此處後，便歸去報信。

莫青的身材微微顫了幾下，眼中竟浮上了一層水光，老淚縱橫的對著太後叩首：“太後孃娘，臣女不孝，犯下欺君大罪，臣在此隻為求皇上彀開一麵。”

太後深幽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殺意，如果莫筱苒一向以來都是在假裝傻子，那麼，她的目標安在？丞相可知？一個能假裝十六年的女人，她的心計究竟有多深？

丞相策馬進宮，在宮門口步行，繞過曲轉百回的紅漆長廊，他踱步到禦書房外，遠遠的就瞥見寺人總管李泉孤身立在石階上，心頭咯吱一下，模糊有種不祥的預感。

宮女倉猝點頭：“是。”

丞相咚地一聲跪倒在白子旭的腳下，兩鬢白髮橫生，哭著吼道：“臣無臉孔見皇上，求皇上賜臣一死。”

豔陽高掛，丞相一身紫色朝服，胸口繡著白鶴補子，跪在禦書房外，背脊佝僂，無聲的向皇上請罪。

“走，擺架禦書房，哀家得親身去瞧瞧去。”桂嬤嬤當即攙扶著太後，乘坐慈寧宮外的鳳攆，朝著禦書房疾行而去。

“皇後孃娘，您請吧。”牢頭玩動手裡的鑰匙，翻開木門，推搡了莫筱苒一把，她眉心一凝，雙肩悄悄一掙，輕而易舉就擺脫了牢頭的束縛。

太後臉上充滿了焦急與擔憂，掙開桂嬤嬤的手，走到丞相身邊，“丞相你這是做甚麼？還不快起來？”

太後倉猝在一旁打圓場：“皇兒，你先讓丞相起來，他一大把年齡了，身子骨禁不起折騰。”

“嗻，奴婢遵旨。”

便瞥見偌大的禦書房內，奏摺散落一地，龍案上空蕩蕩的，白子旭坐在龍椅上端，閉著眼，神采暗淡不明，渾身披髮著一股讓民氣驚肉跳的戾氣，太後心頭一跳，當即朝李泉遞了個眼色，他落空的和桂嬤嬤退了出去，將房門重新關好。

太後眼眸一沉，緩緩開口：“皇後俄然不傻了？”

她孔殷的問道，現在天子剛親政，多的是處所需求依仗丞相，怎能如此對待他？

遠遠的，就瞥見丞相莫青跪在禦書房外的石階之下，衣袍遮住膝蓋，身子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