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怎麼，你嫉妒？[第1頁/共3頁]

女子抖開那張紙，漫不經心腸看了幾眼，把嘴一撇，“長得很普通嘛。”

“好，好。”山伯點了點頭，“你等著，我這就給你通報去。”

一口濃厚的山東口音。

“哦，是嗎？本來姐姐又結婚了。”輝白忍不住出言相譏，“那真是恭喜了，隻是不曉得這一回能持續多久呢？三天？五天？或者半個月？”

那眉眼，那聲音，不是輝白又是誰？

輝白還是道句“有勞”，跟著她出了院子，穿鞠問屋，再穿過前頭的院子，出門上馬，朝府城一起飛奔。像是逃離，又像是離家的人亟待迴歸……

女子可惜地搖了點頭，“天大地大，你為甚麼非要屈居人下，甘心給人當主子呢？罷了罷了，隨你。

“跟俺走吧。”還是那句話。

“我冇有工夫妒忌姐姐。”他冷聲隧道，“我是來跟你做買賣的。”

來到近前，高低打量了他幾眼，便麵無神采隧道：“跟俺走吧。”

竹床藤椅，半舊的簾帳，兩幅看不出那個手筆的書畫，幾件古舊的瓷器，一應安排都是樸素而清簡的。燭台上的蠟燭燃了半宿，隻剩下寸許長，火苗動亂著，隨時都會燃燒的模樣。

“這買賣你做不做？”輝白聽她貶低曉笳，有些惱火。

他皺了皺眉，還是邁步往裡間走來。推開門，目光所及皆是驚心動魄的紅，紅色的帳幔，紅色的地毯，紅色的蠟燭，牆上和窗上貼著巨大的喜字。

輝白一刻也不想多留，朝她拱了拱手，“那就奉求你了，告彆。”

“小榔頭？”門裡的老者眨了眨渾濁的雙眼，好半晌纔想起來，“哦，是小榔頭啊。”

輝白也不答話，一腳跨出門來，用力地閉了閉眼，纔將那片暈紅從麵前抹去。出了門，那圓臉的小丫頭已經等在那邊了，或者從未分開過。

女子嬌笑一聲，“如何，你妒忌？”

“做。”女子嫣然一笑，“你的情麵可不好賺，我能賺一個是一個。你歸去等動靜吧，把人找著了，我自會派人上門去討這小我情。”

“姐姐。”他站在門口連叫了幾聲，裡間才傳出一個慵懶含混的聲音，“出去吧。”

“她叫曉笳，是我們二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明天出府以後就失落了。”輝白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來，“這是她的畫像，我必須頓時找到她。”

正麵是一排五間老舊的磚瓦房。從正中的堂屋穿疇昔，是一個稍小一點兒的院子。雜七雜八地種了一些香椿樹和果樹。三間正房，兩旁各三間配房，擺佈各有一個跨院，一邊用作燒火做飯的處所，另一邊用作儲存糧食蔬菜的倉房。

門吱呀一聲開了，先探出一隻筋骨突顯、枯瘦如柴的手，藉著那隻手上提著的風燈的光芒，能看到門後有一張鬚眉斑白、皺紋堆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