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當堂對質[第1頁/共3頁]

憐珠應了聲“是”，依著叮嚀去找周漱。

蕭正乾點一點頭，“王石頭，王竇氏，你們可熟諳杜晉考？”

蕭正乾見人都到齊了，便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堂下何人？報上名姓。”

周漱安排下去，便臨時按下這頭的事情。回到西苑，就聽蕭錚說人證已經帶到，簡二老爺也應召上了堂。

“熟諳。”王竇氏比王石頭膽小，也平靜一些，開口答道，“他家是開酒坊的，就住在我們家後街，我家老夫隔三差五就去他家買酒喝。”

“民婦是他婆姨，王竇氏。”

王竇氏彷彿有些衝動，把頭抬了起來，“那是我們的孫女兒，咋能不熟諳哩？她的小的時候，我們還……”

“回聖上，是的。”杜晉考一板一眼地答道。

心下嫌惡，麵上卻不好透露，隻拿四根手指捏著，呈給蕭正乾。

“那麼你們可熟諳簡蘭？”蕭正乾又問。

王老夫肩頭一縮，顫抖得更短長了。

懷揣著不安跪下磕了頭，拿眼角的餘光向兩邊睃巡，瞧見兩排屏風背麵影影綽綽的人影，猜想簡老夫人應當坐在那背麵。心想著簡老夫人一貫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縱使局麵對簡家倒黴，也應有體例轉圜，便平靜下來。

三來。遵循簡老夫人的說辭，杜晉考反對花轎鬨上簡家大門的時候，她並不在濟南府。對這邊的環境不甚體味。

“在我這兒呢。”王竇氏忙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折了幾折的紅紙來。

“不見，本王誰也不見，叫他滾！”他咬牙切齒地吼道。

周漱嘴上說得輕鬆，內心畢竟有些放不下。

王竇氏被他喝得一激靈，忙低下頭，“熟諳。”

蕭正乾眉頭微揚，眼帶核閱地看著他，“你不懼有權有勢的簡家，當街喊冤，告到朕的跟前，想必非常看重這門婚事，為何不好生保管婚書，反而將婚書撕毀了呢？”

因而將龍井叫到跟前，“你去查一查憐珠說的那小我是甚麼身份來源，為甚麼要見父王。”

“聖上問你甚麼你就答甚麼，不要說那麼多廢話。”方知府狐假虎威地插話出去。

“回聖上，那是因為草民被簡家的人騙了，覺得這婚書是王家奶奶假借王家娘子的名義，私行做主立下的，心灰意冷，這才撕毀了婚書。”因為憤然，杜晉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便有些大。

“回聖上，草民那份婚書已經撕毀了。”杜晉考答道。

“王爺夙來要強，必是不想轟動聖上，以免彆人說他一再借病邀功。”方氏歎了口氣，略一沉吟，又道，“我眼下走不開，你去尋了二少爺，叫二少爺給王爺瞧瞧。”

下人不知他這話是甚麼意義，也不敢往深裡揣摩。躬下腰身道：“是，二少爺慢走。”

“奴婢瞧著是，便問王爺是不是那裡不舒暢，可要請了高太醫疇昔，卻被王爺狠狠地瞪了一眼。”想起濟安王那冷厲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憐珠猶自心不足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