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我能奈他何?[第4頁/共4頁]
康錫癸看向康承乾,拱手道:“廉使,眼下平盧軍已經雲集魏州,頓時就會向我昭義而來,當此之際,廉使必須出迎!王師討逆,廉使豈能不迎?平盧軍就是王者之師,不是因為他們有大義名分,而是因為他們夠強!廉使驅逐王師,就是大唐忠臣。安王誅奸臣、殺寺人、平兵變,所作所為,皆為匡扶社稷之舉,有賢名在外,廉使如果經心儘責,安王必會倚重,起碼也不會難堪!這纔是保全廉使,保全昭義之道!反之,就是重蹈魏博覆轍!”
康承乾暗自感喟一聲,“接下來,議一議如何共同安王交戰吧。”
說到底,黃巢之亂後,大師已經不把朝廷放在眼裡,現在看的都是氣力,天然也不會理睬朝廷的那些浮名。
幕僚們臉上,大多都是不測震驚之色,另有的人兩眼蒼茫,好似是在思疑本身聽錯了,又或者在思疑,康錫癸是不是把話說錯了。但看康錫癸的凜然正色,那裡會是說錯話的模樣?
康錫癸卻不給他說話的機遇,而是直視他問:“平盧軍上官傾城,黃河之畔,以三千精騎,一輪衝陣,就擊潰魏博軍一萬騎,更是展暴露兵家大將的修為!試問,昭義境內,誰能擋上官傾城領兵衝鋒?錄事參軍嗎?”
“驅逐之禮,出城三十裡,已經是頂天了,這回竟然讓廉使去鴻溝?!”
“冇有,但......”郭章銘還想說甚麼。
施禮完,他看向世人,做了定奪:“籌辦犒軍之物,本官要親迎安王,親迎王師!”
這話一出,堂中一片沉寂。
郭章銘神采漲紅,欲言又止,衝動得難以自已。昭義在黃河之北,冇有經曆黃巢之亂,又不是邊地,鮮有戰事,那裡來的戰將?
“錄事參軍說的冇錯,安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那又如何?即使你我都曉得了,可誰又能何如他?”
“甚麼,讓廉使親身驅逐?”
既然要做虎倀,天然是做強的那一方的虎倀,如此纔有能夠分得一些湯水。有兵家大將、有至銳之師、有四名真人境的平盧軍,當然就是強的那一方。
康錫癸掃視堂中世人,目光如電,“老夫再問,昭義可有真人境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