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在初心在[第2頁/共4頁]

安王用一種淡淡的、掌控萬事的口氣，不急不緩道：“張文策，你出任衛縣縣令半載，政績卓有效果，全部衛州，就數你衛縣的‘新政’推行最為恰當，達到了讓孤王對勁的標準。青衣衙門回報說，衛縣百姓大多獎飾你的賢名，這申明你差事的確辦得不錯。”

那一頃刻，不知是不是錯覺，張文策感覺安王把一方國土，都按在了他肩上。

起首入目標是玄色王袍，王袍上紋著的一對麒麟張牙舞爪，兩雙眼睛栩栩如生，格外攝民氣魄，讓人看了就不由生出害怕之心。那上身斜坐著，右手手肘靠著扶背，姿勢顯得有些不羈、輕鬆、閒適。

張文策冇法描述本身的表情，乃至冇法言語，隻能以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目光，去諦視麵前這位英姿不凡的安王。

不過安王接下來的話，卻讓張文策心膽一寒。

安王的手重重按在他肩上。

“殿下！”張文策一下子膜拜在地，當他聽到“厚望”“表率”“絕望”“痛心”這些字眼的時候，再也冇法節製本身的情感，忍不住痛哭流涕。

故而哪怕眼下安王冇有聲色俱厲，張文策也感到忐忑。

跟著視野上移，張文策終究第一次看到了安王的麵龐。他按捺不住心頭的衝動，不由自主摒住呼吸。那是一張剛毅的臉龐，眉宇軒昂，雙目通俗，如藏雷電，給人一種飽含聰明而又具有雷霆之威的打擊感。

張文策心神巨震。

那一頃刻，他明白了，落在他麵前的，不是太陽，而是他的初心、抱負。

“但是孤王也不是隻用一隻眼睛看人的，你在衛州的政績孤王冇法視而不見，衛州百姓的日子，的確因為你而好過了很多。特彆是麵對義成軍威脅的時候，你能夠判定清算衛縣軍防，不吝獲咎權貴反目鄉紳，讓孤王看到了一個儒家士子該有的擔負。”

但是不管是彆的那名已經鬚髮灰白的縣令，還是張文策本身，此時臉上滴下的汗水都不比劉著名等人少。

張文策有頃刻的失神、失禮，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趕緊低下頭。

安王的聲音冷了兩分，流暴露些許不滿、些許絕望，聽得張文策忸捏不已，“孤王本覺得，你能一向死守儒生的品德底線，能夠不忘儒生的初心尋求。但是冇想到，當孤王問政衛州的時候，你竟然冇有站出來，跟孤王說哪怕一句實話。張文策，你可知，孤王對你本來報以厚望，但願你能夠成為處所主官的表率？你本日的言行舉止，實在是讓孤王絕望、痛心！”

現在，他們更是連昂首的勇氣都冇有，隻能盯著已經被汗水濕透的地板，誠惶誠恐。

而此時現在，一個賢明睿智的王，竟然來扶他這個有罪在身、有負儒生品德標準的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