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的大道[第2頁/共6頁]

她說出來的話，卻含義深遠，出乎聖佛預感：“如果此身用情已深，何懼古佛伴隨青燈？”

飛鴻大士冇有說話，冇有辯駁，隻是悄悄站在那邊。

論禪殿是佛域聖地，也是聖佛講法地點。

飛鴻大士再度雙手合十。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笑意愈濃，但眸底卻有哀思之色流淌。這讓她看起來備顯苦楚，像是荒漠中對著不能回的家單獨抹淚的孩子。

如果修為隻在陽神真人境，仙廷如果調派真正的大能下界，李曄就隻能束手待斃。

白衣白裙的飛鴻大士站在石階前，麵色平和安好，如果眉間冇有那絲風塵仆仆的倦怠之色，那便與平常普通無二。

飛鴻大士終究有了反應，她點了點頭，拾級而上。

他天然明白飛鴻大士話裡的意義，以是他的怒意已經大到不想粉飾，厲聲嗬叱：“你要為了這一介凡人，捨棄我佛大業不成？人間皆苦，百姓皆苦，那麼多磨難等著你去撫平，你竟然為了一介凡人，而影響了佛心？你還是證得菩薩果位的飛鴻大士？！”

他現在需求考慮兩個題目。

現在李克用、李存孝雙雙赴死，李曄北上的目標算是達到，旬日以後官軍就會趕到代、朔、蔚等州。信賴到時候底子就不會有甚麼戰事，哪怕李克用已經糾集了很多殘兵敗將。

秘境之行，飛鴻大士得益很多，悟道更深，氣力精進，但這些到了聖佛眼裡，卻好似全都消逝不見。他瞥見的，隻是所謂的飛鴻大士佛心受損。

隨後他嘲笑不迭：“用情已深？你倒真是不懼大逆不道！那本座便奉告你，遲早本座會把那人的頭顱製成佛珠，將他的神魂煉成燈芯，讓他生生世世隻能做佛域的物件！”

文殊朝論禪殿望了一眼，目中不無感慨之色，他對飛鴻大士道：“聖佛親身脫手，破鈔了說不清的佛域資本，才讓你安然無恙從塵寰返來。此行你一無所得，十八羅漢更是折損大半，聖佛固然冇有表示甚麼，但表情必定說不上好，你上去以後可要謹慎些。”

但飛鴻大士心間或許有諸多情感，卻唯獨冇有這類動機。

聖佛望著飛鴻大士的背影，臉上稠密的陰雲久久不能散開。

但李曄並不感覺悲觀，這畢竟隻是平常環境。車到山前必有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消化河東之地。

這條道飛鴻大士先前走過無數遍，但明顯冇有一次的表情和此時劃一。作為毛遂自薦，下界為佛域謀大事的大修士，又貴為佛域四大菩薩之一，事敗而歸，如何都該自責忐忑。

那便是聖佛。

佛域可經不起這個喪失。

分開代州後，李曄徑直北上，到了長城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