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國公壽宴[第2頁/共3頁]

燭光隱去，水台上烏黑一片。世人合法不明就裡，岸邊飛起數十盞孔明燈。風清月朗，盞盞明燈化作點點繁星。又有小丫環們手捧荷花燈放入水中，上百盞水燈在湖上散開，照得水台影影綽綽。國公府幾個小娘或石榴紅襦裙，或嫣紅對襟褙子，或丹色圓領袍，繡的是一色的仙鶴紋。寶瓊度量琵琶，寶玥手執玉笛，三娘四娘五娘彆離到台上早已備好的揚琴、瑤箏、編鐘前或坐或立。

崑崙巔江湖遠花謝花著花滿天

寶璐上前把蓁蓁從本身姐姐的胳膊上摘了下來，又朝英環坐的方向努努嘴：“這可由不得你，郡主還未開口，何況我傳聞環姐姐為祖父生辰苦練一首失傳的古曲好多天了。”

因著是鎮國公過壽，小娘子們來的未幾，等寶璐幾個回到女賓席的時候，在坐的不過蓁蓁英環昭華郡主三人。蓁蓁瞥見唐家姐妹過來，雙手攙了寶瓊胳膊：“好姐姐，如何不早奉告我本年你們這麼大陣仗？往年你們家幾個分開演出，我們這些外人湊湊興也就罷了。隻是本年，既然珠玉在前，我這塊轉頭是不管如何也不肯上去獻醜的。”

“環姐姐都飲了一早晨的茶了。看郎君們那邊多麼熱烈，我們來行飛花令吧。”蓁蓁奪過丫環手裡的酒壺，就要給小娘子們斟酒，卻被寶瓊伸手攔住：“要行令也不在今晚，等誰過生日的時候在我們本身的院子裡擺一桌，如何行令也不為過。何況，你要喝多了，一會兒可要錯過一出好戲。”

壽宴收場，鎮國公大長公主、各王府的王爺王妃、幾位朝中元老及太子剛在主桌上坐定，本來暗淡無光的遠香堂旁的水台上頃刻亮起一片燭火，伴隨燭火而起的是一曲古樸溫馨的《平沙落雁》，最前頭擺著的是一架紫檀雕五蝠捧壽白絹屏風。屏風以後不知站了幾人，鼓點合著琴音或緩或急，帶過兵的王爺將軍們認出屏後幾個少年身影正在練習的是大長公主和鎮國公為軍中將士健旺體格合力初創的一套修身拳。又有一隻大筆落於屏上，矯若驚龍，飄若浮雲，謄寫的恰是鎮國公少時遊紹興所作的一首絕句。“綠楊陰轉畫橋斜，舟有歌樂岸有花。儘日會稽山色裡，蓬萊清淺水仙家。”

唐楓看話題扯倒這上頭，叮嚀侍女們給皇子郎君們斟滿美酒，舉杯請安：“多謝諸位光臨舍間，嚐嚐家裡釀的杜鬆酒比觀濤樓的浮羅春如何。”在坐諸人有的眼神公然奧妙起來。

雖已多年宦海沉浮，但台上這出《相見歡》還是勾起了很多人的苦衷。又有多極少年良伴年至半百，眼中相互還如初相見時的模樣。此次壽宴以後，唐珩成了世家望族裡心疼女兒的人家矚意的佳婿人選，少言的沈氏也成了貴婦裡的香餑餑。再不像宿世時因為唐珩養成了脆弱自大的性子，人前說話聲若蚊蠅，直到歸天也冇定下合適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