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城[第5頁/共7頁]

“去哪？”

“……”

後土臉部抽搐了下。

在母女逐步遠行的身後，袁蝶作為凡人時倒下的軀體眼中，竟緩緩流下一行血淚……

“如何了？”

有淡淡的龍涎香料氣味傳入鼻息之間，張子堯微楞，放動手，抬開端，然後對視上一雙他熟諳的紅色瞳眸——

燭九陰的手有些冰冷，張子堯動了動，但是卻並冇有擺脫，他抬開端，隻能瞥見身後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顎。

“你在說甚麼？”

“這是妖風！出甚麼事兒了？”

【娘！】

“……”燭九陰想了想，“這事同你彷彿冇甚麼乾係，你想禁止也禁止不來。”

鬆枝之上，男人已經化身巨龍，吼怒著騰飛於雲霧當中，雲霧當中的水汽潮濕了他玄色的龍鱗，煙霧環繞，隻要那翠尾以及紅色龍鬚模糊可見……

張子堯回過甚看了一眼素廉，有些茫然地問：“她走了？走去哪了？”

就彷彿此時現在，死死地用手拽著燭九陰衣袍一角的人並不是他。

站在畫外的少年，手中握著點龍筆，他稍稍踮起腳，用筆尖的一點猩紅繪於畫卷之上，悄悄一勾，紅色的濃稠暈染開來——

有人說，是外頭俄然飛沙走石，暴風吼怒收回的聲音；

燭九陰笑了。

——大抵是錯覺。

元氏撲向了袁蝶母女二人，求生的*讓她變得猖獗，張子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母親雙目變成了他曾經看過的血紅，銅鏡當中的女人變得如此陌生——

“……九九，”張子堯緊繃地笑了笑，彷彿有些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辦，“你比我設想中還高一些。”

“……”燭九陰輕“嘖”了聲，“彆問這類無聊的題目，本君要你的心頭血何為。”

後土語落，本來捂在張子堯耳朵上的手拿開了，張子堯回身看著燭九陰：“我都聞聲了。”

張子堯在營地四周找了一圈，當他終究瞥見倒在地上的袁蝶時，卻發明四周已經冇有元氏的影子，黃沙之上隻留下了一道混亂的足跡，而不知甚麼時候起了風沙，再遠處那足跡便早已被風沙吹亂……

“約莫是感覺本身做錯了事，冇臉見你，”素廉歪了歪腦袋，“誰曉得。”

“找到了？”

一朵淡粉色的薔薇花骨朵在她的手背上，伴跟著她的行動輕微扭動，彷彿猶在枝頭，栩栩如生。

“有事？”燭九陰問。

“冇有如果。”

……正如袁蝶所說，這人間有一人毫不會傷害紅葉哪怕一根頭髮——

“我要走了，”她沉下臉，“你走不走？”

“廢料。”

那血淚滴入黃沙，立即被身下黃沙大地接收，後土攤開手心，一盒極其精美、裝著紅色顏料的小小胭脂盒呈現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