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城[第2頁/共5頁]

隻是因為當他某日來到後院，提起那兩個空桶又要到後山打水時，狀似不經意地提到：“昨日我夢見了慧海師兄……”

聞聲了這話的大師均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

……天然是寺廟。

成佛？

慧海下葬後，安樂寺彷彿又規複了常日的安好——僅僅一日以後，寺門重新開放，來交常常的香客還是絡繹不斷，人們都說慧海和尚是因出錯從山上滑落身亡，僅此罷了。

“這話說得便過於冷酷了，明顯那一夜還滿臉慚愧地要同本君報歉。”身著黑袍的銀髮男人懶洋洋地笑著，“你阿誰師兄，下葬啦？”

“哎呀，彆踢本君，水都要灑了……”

釋空雖對密宗教派體味未幾，但是眼下見燭九陰如此申明，又遐想到了當日慧海盤跚來到泉水邊時那副失魂落魄、唇邊有白濁液的模樣，他神采變了變，多少猜到了些來龍去脈——

隻是看著麵前這些師兄弟們臉上的安靜，猜想慧海師兄的事或許對於他們來講不過隻是長久哀思，此時若能天然提起，約莫也是能放下了很多……釋空沉默，然後用扁擔挑起了兩個空桶，停頓了下道：“說得也是，慧海師兄他已經走了。”

一個空木桶順著青石台階一起咕嚕嚕滾下。

“冇事，就是感覺你比坐在高位的那些個禿驢大肚佛陀敬愛多啦！”男人上前，順手將小和尚肩膀上的兩桶水接疇昔，懶洋洋道，“你死前同本君說聲，讓他們在天上給你留個前排位置，到時候你好好給那些老古玩傳道授業解惑一番，讓他們彆整日板著個臉了無生趣……”

“這類妖怪如何能成佛！他還殺了人！”釋空將手中桶往男人腳邊一砸，“你胡說八道！”

歸正都已經火化了，大家都隻是瞥見他身上纏滿了繃帶，卻不知繃帶之下淤青何狀，因而便也信了這說法……而那日釋空偶爾撞見的畫麵，以及惡夢當中慧海的苦苦要求，他卻冇有再與第二人提及——

他便不會袖手旁觀！

“不成能。”

“一百一十？但是我們的手竄都隻是一百零八——”

“……”

“好好說話，彆冇說兩句又嚷嚷開了，你這小禿驢，人小脾氣卻不小。”男人挑起眉，抬起苗條的手抹去被揮動的水桶飛濺上的水珠，“安樂寺的環境有些龐大，本君本來是想要順手幫個忙做點功德，好歹也讓先人在官方小本裡偶爾寫寫咱的好話彆他孃的每天埋汰人，但是最後發明，本君天生彷彿就不是做功德的料，可貴一次想發發慈悲還——”